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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凜悠悠地看著他，繼續不緊不慢地吃。

眼看紅薯要被爸爸吃完，逗逗爬得更快，竟然抱住衛西凜的腦袋就要往他的嘴上啃。

“嘖。”顧延錚眼疾手快地把他拎起來，舉到和自己視線等高的位置。

“爹地，逗逗要吃……”逗逗懸在空中，絲毫不害怕，兩隻胳膊划著，兩條腿蹬著，不洩氣地朝衛西凜“遊”。為了吃，這小東西也是拼了。

衛西凜都快樂死了，“哈哈哈……”

顧延錚隔空點了點他的唇，正色對小兒子說道：“我、的。”

衛爸一臉無奈地挑眉，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機彷彿看得很認真。

逗逗懵懂地點點腦袋，不知是真的聽懂了，還是誤打誤撞的。

衛西凜望天，很想把半個紅薯拍到顧延錚的臉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放過那張臉，坐起身，給剩下的半個紅薯剝皮。

沉沉和乖乖也饞紅薯，趕緊扶著爸爸的腿一左一右地站好。

“安安，吃不吃紅薯？”衛西凜喊了一聲安安。

安安的注意力在動畫片上，頭也不回，只晃了晃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不吃。”

衛西凜看著面前三張嗷嗷待哺的小嘴，再次笑起來，接過顧延錚遞過來的勺子，用勺子舀著薯瓤挨個地喂他們。

看爸爸喂完乖乖和逗逗又喂他，沉沉攔住爸爸的手，朝爹地指了指，“嗯嗯……爸爸，爹地！”

顧延錚摸摸他的小腦袋，“乖，爹地不吃。”

沉沉這才沒說什麼。

衛西凜驕傲地對顧延錚說道：“咱們的大兒子真懂事。”

“嗯。”顧延錚俯首，無聲地用唇啄他的面頰，“三個孩子都很好。”

“準備開飯咯。”譚清清兩手各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菜走進來，看到衛西凜在喂三個孩子吃紅薯，提醒道，“西凜，別喂太多，寶寶吃太多容易上火。”

“嗯，好。”衛西凜也怕孩子會不舒服，把剩下的遞給顧延錚，“你吃了吧。”

看爹地把紅薯吃了，三個小傢伙也沒有意見，讓爸爸擦過嘴巴後，一臉滿足地跑到衛爸身邊玩。

衛爸摟著幾個孫子孫女，笑得十分開心。

片刻，衛雲峰也端著兩盤熱菜從廚房裡出來，對衛西凜和顧延錚說道：“咱們今天又有口福了，媽做了很多菜。”

顧延錚去幫忙端菜上桌。

衛西凜幫衛爸給四個小傢伙洗手，然後把他們抱到嬰兒餐椅上坐好，戴上飯兜兜。

天已經黑透了，北風呼呼地颳著，肆意宣告著冬季的寒冷。灶膛裡的火光，菜盤上繚繞的熱氣，還有室內白皙的燈光卻都讓人感覺到窩心的溫暖和家的溫馨。

不一會兒，圓形的餐桌上被擺上近十道菜，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在整個大廳裡繚繞。連幾個大人都忍不住想吞口水。

四個小傢伙都有自己的碗和勺子。給他們盛一點點軟乎乎的米飯，舀一勺香噴噴的雞蛋羹，再夾一些煮得軟爛的肉和蔬菜葉子，都吃得非常開心。

衛爸和衛媽看著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團圓地坐在一起，心裡滿足極了，還沒喝酒好像就有些醉了。

過了幾天就是衛西凜參加同學會的曰子。

一大早，他被顧延錚用熱毛巾叫醒，看看時間，七點不到，抱怨的聲音帶著晨起的鼻音，軟軟的。

“也不知道李文柏是怎麼想的，居然把時間定得這麼早，不知道冬天裡是人都會想賴床嗎？”

顧延錚倒是能猜到這裡面的原因。毫無疑問，西凜會是高中同學裡最出息的一位，他的同學們自然不想只和他吃一頓飯就各走各路，肯定希望能有更多交流的時間。

“兒子們都起床了，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