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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句話,卻打動人心,直透心底。
哪怕就是李啟,當看到這一句話時,也是內心一顫,感覺心裡好像觸動了哪根弦一樣。
繼續看下去。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得向腳伕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座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要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託他們只是白託!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麼?我現在想想,我那時真是太聰明瞭。”
如果說此前的那一段是觸動了李啟的心絃,那麼,當李啟讀完這一段之後,卻是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見他拿著報紙的右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嘴角里面,一直念著兩句話,
“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
“我現在想想,我那時真是太聰明瞭。”
兩句聰明,每一句自嘲的聰明都感覺像心頭在滴血一樣。
一個偉大的身影,就此出現。
這個身影,就是父親。
父親,李啟眼淚迷濛。
僅僅這一篇背影只是看到一半,李啟就已是完全失控。
他曾記得,當年自己父親送自己上大學的時候,不也是差不多的光景嗎?可笑,當年的自己,也是如作者這一般的,實在是太過於聰明。只覺得父親說話不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又覺得父親說些沒用的話,其實自己都是知道的。他又這麼一大把年紀,哪時知道我們年輕人的時代?可笑……自己那時也真的是太聰明瞭。
淚水早已淋溼了自己的臉龐,李啟已經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
直到好一會兒,李啟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看著此前與秋水為散文而起的論戰。
看著此前自己喊出讓秋水寫出一篇經典散文。
看著自己準備哪怕秋水寫出多麼經典的文章,自己也不會認同。
但這一時,這一刻,李啟卻是破天荒的給幾位同行作者去了一個電話,“抱歉,這次戰鬥,我已經沒有臉皮繼續戰下去了,我退出。”(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二章:評論如潮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援,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鬱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他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一千多餘字的背影,就此結束。
待青年報將背影刊登出去之時,幾乎是整個文壇,都已震動。
震動的不僅是那些此前與秋水展開文戰的,震動的,幾乎是華國整個文壇的文人。
還有哪一篇散文能如此篇文章寫得經典。
還有哪一篇寫父親的散文,能有這一篇背影寫得感人。
幾乎是看過背影一文的讀者,都被這一篇文章所打動,甚至是淚流滿面。
留在他們印像中的,是那一句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
留在他們記憶深處的,是父親給兒子買橘子時爬過鐵路。
留在他們內心,觸到他們心絃的,是漸漸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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