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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竟有些結巴。
“既如此,我剛得的訊息,大概你也不願意聽了?”湯九律說完,拔腳要走。
雀舌急忙拖住他,問:“什麼訊息?”
湯九律也不為難她,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指頭,“番千手仍在洛陽城。”再出一根,“滇中囚蠱門今晚要尋他們晦氣。”
落紫守在旁邊看著廚子熬好了粥,小心翼翼地端進去,見他靠在枕上若有所思,笑道:“公子有傷在身,只怕胃口不好,吃些清淡的吧。”
“我想喝酒,去打些酒來。”韓不及吩咐。
“公子,酒傷身體——”落紫勸道,“那頭陀這次雖然沒有下毒,傷口卻深得很,公子又失血過多……”
“也罷,我自己買去。”韓不及說著,坐起身來。
落紫無法,只好答應:“公子稍等,我去去就來。”
他傷在背部,只好趴在枕上,夜已深沉,四下漸漸安靜下來,隱隱傳來打更的聲音,傷口的疼痛便一波一波湧上來,他清醒得半點睡意也無,只覺得心中煩躁——
外面忽然“咣”的一聲響,似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踹開,卻是信陽府的那名紫衣人,盯著他仔細瞧了半晌,哈哈大笑,“今天聽說落陽穀韓公子被番千手重傷,我還不相信,如此看來竟是老天幫忙。”說著將手一招,又有兩人押了一個女子進來,那女子五花大綁,嘴裡還塞了幾隻麻胡桃,臉漲得通紅,正是單落紫。
韓不及慢慢坐起來,一顆一顆扣著衣裳紐扣。
紫衣人以為他處於劣勢,必定驚慌,此刻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反倒著急,“你要做什麼?”
“你問我嗎?”韓不及冷笑,“三更半夜擾人清夢,我倒想問問,閣下想要做什麼?”
紫衣人惱羞成怒,解下腰間長鞭,料定韓不及有傷在身,不是自己對手,當頭便是一鞭。
眼見那一鞭便要砸在他臉上,忽然停在半空,卻是一隻小小的茶杯,韓不及微微一笑,一甩手,那茶杯帶著強大的餘力,卷著鞭子便向紫衣人砸去,頓時臉上多出一條血痕。
紫衣人大怒,左手捂住傷口,右手一揮,身後四人衝上來,圍成半個包圍圈。
韓不及只覺得背後熱辣辣地刺痛,心知方才使力已經撕裂了傷口,只覺得手足痠軟,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心裡雖急,臉上卻不露出,依舊氣定神閒的模樣。
恰在此時,門外忽然一片聲吵嚷起來,紫衣人臉色微變,看向旁邊的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人出去,很快又回來,“大公子,是安榮王府的禁衛,正四處查房,我問了,今晚王府失盜。”
正說著,便有兩隊士兵直衝上來,清出一條通道,耳聽腳步霍霍,有人進來了。
紫衣人皺眉,此時要走卻也來不及了,眼看著一名錦衣公子笑意盈盈地拾級而上,身後跟著兩名青年侍衛。
錦衣公子瞟了落紫一眼,秀眉微蹙,指著紫衣人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她犯了什麼錯?”
“她是府裡逃奴,我們從信陽府一直追到洛陽來——”紫衣人賠著笑,邊說邊從懷裡摸出一隻元寶,塞進他手裡。
“從信陽追到洛陽來?也怪不容易的——”錦衣公子掂了掂分量,塞在袖中,擺手放行,“這等事我管不著,你們走吧。”
“謝謝官爺。”紫衣人大喜,使了個眼色,押著落紫便要離開。
“慢著!”
紫衣人一驚回頭,見是韓不及,咬牙恨道:“這裡沒有公子的事吧!”
韓不及不理他,向錦衣公子道:“你不是查盜嗎?我看這女子形跡可疑,只怕便是個大盜——”語氣裡竟有三分譏誚。
“是嗎?”錦衣公子上下打量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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