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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種不去也得去的意味在裡面。寶玉微微一笑道:
“不好意思,我恰巧沒空。”
那人獰笑道:
“二公子不妨推開窗戶向下看看。”
寶玉依言而行,只見在他開窗戶的剎那,本來在街頭賣藝的,擺攤的,甚至是路邊走過的一位懷抱孫子的老婆婆,一共大約二十餘人,都一起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陰惻惻的微笑。那夥計輕描淡寫地道:
“敢問現在公子可改變主意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才發現寶玉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的手,他不禁將手往後縮了縮,卻似覺得還不穩妥,又將手藏到了身後,心中卻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心虛。
寶玉沉思了一下,微笑道:
“你姓餘,對不對?”
這話對那人來說恰好似晴天裡響起了個霹靂,他退後一步,連肩頭搭著的白羊肚毛巾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澀聲道:
“你…你胡說什麼?”
寶玉溫和的笑意裡藏著濃濃的殺機:“你姓餘,盛京朝鮮族人,家中父母尚在,年過六旬,有個妹妹。”寶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一張紙條:“還有個老婆,去歲剛剛成親,據說已有了身孕。”
那人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此時他的感覺,就彷彿是完全被扒光了展示在人的面前一樣,那種**的滋味絕不好受。寶玉淡淡地說:
“你中指偏短,手面肌膚粗糙,想必已練成大羅教中的一項奇功,但你父母妹妹,老婆孩子總沒練吧?我的一名部屬眼下正在盛京做副總兵,我的話他還是要聽上幾句的,我說如果我要殺你全家,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會不會不相信?”
那夥計此時當真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答便處於絕對的下風,不答,全家人的性命安危,豈能置之不理?畢竟血濃於水啊!
並且那“夥計”還猛然發現,寶玉手中的那張記載了他生平的紙條是從何時出現的,他根本就一無所知…寶玉當然不可能博聞強記到連他這麼一個小角色的生平都瞭如指掌,這定是有人在中間傳遞訊息。但傳遞訊息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去,是否還在這個房間中,他竟然都一無所覺!
…而此時街上也起了一陣騒動。
這隻因為來了十餘名騎手。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縱馬本來為法令不允,但這十餘人都有著任意通行的腰牌…那是大內在這特別時期頒發下來的。有一點奇怪的是,這十餘人的坐騎都高大神俊,威風凜凜,為首的那騎手胯下,卻是一匹病懨懨瘦弱弱的灰黃色瘦馬,那馬懶洋洋的舉蹄前行,其他的馬兒竟然不敢超越半步。
馬上的騎士極其雄壯,卻也以單手操韁,一手支頤,一副困頓得沒有睡醒的神情,但他卻不給人以慵懶的感覺,卻深刻的透析出一股霸氣。就彷彿是一頭冬眠了一冬,方自醒來的猛虎,橫生出懶洋洋的威嚴。
這人是誰?
他一來,便眾星捧月也似的將寶玉所處的酒樓拱衛在了中間,那些本來潛伏著的人,為這群騎手的咄咄逼人面臨著重大的抉擇:
“要麼退,要麼戰。”
沒有任何中間的路可以走。
寶玉淡淡地說:
“半盞茶的工夫,我就能叫了幾千人將這裡圍了,你們的埋伏在我眼裡不值一提。你還有什麼後著不妨一起拿出來。”
這夥計嚥下一口唾沫,他萬萬沒有想到寶玉早有防備,一咬牙道:
“好,今日我們認載便是,要殺要剮隨你!”
說完便舉步向外走去。
寶玉卻喚住了他:
“慢著,帶我去你家主人那裡。”
他微笑著說:
“其實我也對你家主人頗有興趣,只是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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