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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騎在他脖子上……
23(1)
天剛發白,清涼的空氣中似乎還彌散著夜的暗香。
心有不甘的許海冰脖子上套著那捆繩子,再次頑固地從天窗登上樓頂。他邊走邊低頭尋查,尋查的是昨晚留個心眼有意蘸在藍鞋底上的石灰印跡。
果然,他發現了頂面上留下的一串串雖然凌亂但依稀可辨的石灰鞋印,順著往前,消失在西北角房的小鐵門根。
“咣噹——!”
許海冰用力踹開鐵門,伸頭向裡面覷視——
這是一間充滿噪音、佈滿管道、站滿配電箱、掛滿抽風機等亂七八糟設施的倉房。
許海冰小心翼翼地進來,見狹小髒亂的空間竟然放著一張小床,伸手一試,被窩還有溫度。他頓時警覺起來,急忙四處找人,在一旮旯間,竟與那駭人的大黃頭碰了個照面!
他本能地一哆嗦,但立刻穩住神,屏住呼吸湊上去,終於看清這個嚇倒自己幾次的大黃頭原來竟是個大番瓜做的!
許海冰伸手輕輕一碰,大黃頭裡面感應開關亮起燈泡,現出暴眼血嘴,只是在光亮中不再那樣唬人,反倒有幾分可愛。
他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大黃頭拉了一個左勾拳的架勢。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許海冰甩動著繩子,從角樓倉房出來,心想找到了老窩,你個黃毛小子也就成手到擒來的窩中之鳥了,看你還能歡蹦幾天。正自鳴得意地想著,背後突然傳來呵聲:
“立——定!”
許海冰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兩手暗暗扯緊繩子,稍頓片刻,猛地轉身,尚未出手,就立即定住——
一隻穿著藍鞋的腳已經蹬在了他的左耳邊!
保持姿勢不動的那個黃毛小子正斜睨著他!
許海冰假裝服軟,突然蹲下身子用繩子去攻擊黃毛獨立的右腿——
豈料眨眼之間,黃毛的右腿已換左腿直蹬向他的右耳邊!
許海冰立即意識到來者不善,不可輕敵,這才收斂,將繩子扔掉,向後退兩步,打量著眼前這位痞裡痞氣的黃毛,問:“你到底是什麼貨色?”
黃毛不慌不忙地收回腿,從兜裡掏出一煙盒,從煙盒裡用嘴直接叼起一根菸,點燃後深吸一口,輕巧地吐著菸圈,沉著地看著菸圈消散了,才歪頭反問:“你看呢?”
許海冰直說:“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不是什麼好鳥。”
“哦?我鬼鬼祟祟?我不是什麼好鳥?那你呢,你兩次三番地偷窺人家女生宿舍,算不算鬼鬼祟祟?是不是什麼好鳥?”
“我不提你還倒提了,我那晚差點被你弄的那鬼頭嚇個半死!”
“要的就是這效果。要不怎麼叫以暴制暴,以邪治邪呢?對敵人就是要像秋天掃落葉那樣殘酷無情,這可是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雷鋒同志教導我們的!”
“真正學雷鋒的是我,瞎搗蛋的才是你!知道嗎?我正在主動協助公安機關偵破一個重大而複雜的案件,結果不僅被你攪黃了湯,我還、還差點弄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
黃毛輕蔑一笑:“嘁,嚇唬誰呢?什麼重大而複雜的案件?不就是沈大興莫名其妙地死在屋裡了嗎?我早……
“
許海冰趕緊上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並伸頭向樓下看看有無人聽見。
黃毛嗔怒地掰去許海冰的手,用手背狠擦了下自己的嘴唇。
許海冰壓低嗓音:“你小聲點。這可是公安部門要隱瞞的,要是走露出去,影響了破案,你吃不了兜著走。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晚我在樓頂看到的唄。”原來案發當晚在兩個便衣警察抬著裹著白布的屍體從公寓樓出來時,伸頭從樓頂上偷偷向下張瞄的就是這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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