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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公主了。”阿黛爾低著頭。
“姓氏這種東西對我們並不重要,但一個人並不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屬性,我的妹妹生為公主,一生都是公主。你的人生就該高高在上,接受萬人的仰慕和祝福。”西澤爾微笑,“群鴉霸佔了公主的殿堂,遲早有一日,我會為你把它奪回來!”
阿黛爾悄悄地打了個寒戰。她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雄渾的鐘聲從窗外傳來,遠處的鐘樓上,天聾地啞的敲鐘人抓著繩子高起高落,用自己的體重來搖晃那些老式的青銅鐘。教堂裡,牧師們正挨個點燃吊燈上的蠟燭,再把它們吊起在高高的穹頂下。白衣牧師登上鐘樓,開啟煤油閥,煤油流入鐵槽,點燃之後熊熊燃燒,鐘樓變成了一支頂天立地的火炬,在夜幕下分外醒目。
那是教堂召集集會的訊號。那間古老的教堂就矗立在伯塞公學裡,已經有一百四十年的歷史,附近的貴族們都在那裡做禮拜。但今天既不是週末也不是節日,教堂忽然敲鐘,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宣佈。
“我去換衣服。”阿黛爾起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西澤爾看著她的背影,微笑著。
他很清楚阿黛爾想說什麼。阿黛爾也許有點呆,但那只是她作為公主被養大的某種小缺點。其實她格外地敏感,在她面前西澤爾總是表現出春風般的和煦,但對於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是很明白的。返回翡冷翠的話,必然要支付高昂的代價,那代價可能是腥風血雨。
既然能夠平靜地生活,為什麼還要掀起腥風血雨呢?這是她想說的話。
她說的都是真話,她真的不在乎公主的寶石冠,也不在乎那些令無數人痴狂顛倒的裙子和珠寶,她的世界只有西澤爾身邊那麼大而已,待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裡,她已經很滿足了。
可世間的一切幸福都需要支付代價,即使那個幸福再微小也不例外。
這個道理他不想跟阿黛爾討論。公主不用瞭解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面,公主之需要幸福地生活就好了。別的事情自然有愛她的人為她解決。
西澤爾披上校服外套,思索片刻之後開啟那個從翡冷翠帶回來的皮盒子,盒子裡躺著一柄黑色的折刀,這是柄優雅的“紳士折刀”,通常用來充當拆信刀或者水果刀,翡冷翠的男士們多半會在禮服內袋中備上一柄,但刀匠在這柄刀上做了細微的調整,首先它比一般的紳士折刀略長,其次它的刀刃開啟之後能夠鎖死,就變成了一柄類似匕首的近身突刺武器。
月光之下黑色的刀身上閃現出暗金色的隱紋,像是被攪亂的雲水,西澤爾試了試刀口,依然鋒利如初。他捲起袖子,把皮質刀鞘捆在了腕口,這樣一來它被襯衫的袖口遮蔽,但很容易取用。
第四章·;熾天使之棺
西澤爾和阿黛爾趕到教堂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馬斯頓的人口,九成以上都是住在下城區的平民,上城區的貴族只有百餘戶人家,他們圍繞著伯賽公學居住,把孩子送來伯塞公學讀書,自己也在伯塞公學的教堂裡做禮拜。
第四章·熾天使之棺
第四章·;熾天使之棺
西澤爾和阿黛爾趕到教堂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馬斯頓的人口,九成以上都是住在下城區的平民,上城區的貴族只有百餘戶人家,他們圍繞著伯賽公學居住,把孩子送來伯塞公學讀書,自己也在伯塞公學的教堂裡做禮拜。
因為是教堂的召集,人們都稍作修飾,男士們穿著莊重的禮服,女士們則穿著素色長裙,戴著精緻的小帽,面紗垂下來遮擋面容。學生們也都趕來了,男孩們就穿著校服,女孩們則和她們的母親一樣換上了素色的裙子,蒙著面紗,以示對神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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