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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又很反感這身**軍裝,於是,矛盾中的葉途飛站到了郭忠林的這一邊。
五比五。
洋洋得意的郭忠林斜著眼看著垂頭喪氣的張羅輝。
“好了,這件事放一放再說吧,羅輝兄弟也是好意,畢竟這山上的買賣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葉途飛打了個圓場。
把這個結果彙報給了閆希文之後,閆希文顯得很平靜,他對葉途飛安慰說:“這的確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不過不著急,我可以等,啥時候你們想通了,就啥時候告訴我一聲,**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著。”
送走閆希文之後,張羅輝拖著葉途飛去戰地醫院看馮忠梁。
馮忠梁的兩條胳臂都受了傷,左胳膊被小日本的炮彈皮削傷了骨頭,由於急救時處理的不太得當,又造成了遠端缺血壞死,送往戰地醫院後,不得已,做了截至處理。
好在右胳臂的傷還算比較輕,只是被小日本的刺刀劃了一道口子,縫合後,倒也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
丟了一條胳臂的馮忠梁醒來後倒沒啥大事,反而是張羅輝,竟然流下了眼淚。之後便幾乎二十四小時地泡在醫院裡,陪馮忠梁說話,給馮忠梁餵飯,甚至給馮忠梁端屎倒尿。
郭忠林為此笑話張羅輝,說張羅輝上輩子就是馮忠梁的媳婦。
張羅輝聽著了,只是笑笑。
不過,之後他再去醫院的時候,總是要拖上一個兄弟,這會子,他拖住了葉途飛。
便是這隨意一拖,竟然拖出了大事來。
張羅輝和葉途飛趕到戰地醫院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醫院的主治醫生在查房。
給馮忠梁做手術的是一名女軍醫,名叫歐陽雪萍。葉途飛進屋的時候,她剛好查完房出來,二人擦身交錯,一股淡淡的幽香迫使葉途飛側臉看了歐陽雪萍一眼,只是一眼,便讓葉途飛最深層次地理解了什麼叫刻骨銘心。
看過馮中梁之後,葉途飛把張羅輝拉到了一邊,小聲道:“羅輝兄弟啊,你先在這兒陪著馮老大,我有點事先走了。”
張羅輝一把扯住了葉途飛的衣衫,說:“你啥事這麼著急啊?陪山虎大哥說兩句話再走也不遲啊!”
葉途飛切著牙瞪著張羅輝,憋了會子,終於說了出來:“我得回去做做郭老二的工作,我現在決定了,要加入**。”
張羅輝不依,說:“這事也不著急啊,反正閆長官已經回徐州了。”
那邊,馮忠梁在床上開了口,說:“羅輝兄弟,你就放六爺去吧。”
一物降一物,巴掌降屁股。
張羅輝敢跟葉途飛耍倔,但馮忠梁一開了口,他立馬就順了。
葉途飛走了後,馮忠梁向張羅輝招了招手,待張羅輝走進了,悄聲說:“你這頭灰騾子,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咱們六爺這是喜歡上那個歐陽醫生了!”
張羅輝恍然大悟,搖著頭連聲說道:“怪不得,怪不得他變得那麼快!”
馮忠梁臉上露出了一絲和他長相極不相稱的笑容,說:“自古英雄啊,都難過美人關哦,咱六爺,嘿!”
張羅輝從馮忠梁的病床床頭櫃中拿出了一隻蘋果,在身上擦了幾下,用刀切開了,一塊塊餵給馮忠梁,“山虎大哥,你們說六爺算是你們的師叔,六爺功夫那麼好,那你們的師傅也一定很厲害吧?”
馮忠梁嚼著蘋果,回答說:“咱們兄弟們的師傅一點功夫也不會。”
張羅輝一怔,說:“怎麼可能?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忠梁笑了笑,說:“咱們的師傅叫賈春峰,是這賈家汪最大門戶賈門的遠方親戚。師傅他雖然不會功夫,但身上卻又兩樣絕活,一個是釀酒,另一個是燒羊肉。咱們啊,拜師求藝,求的便是釀酒和燒羊肉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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