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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束了。”

衛子啟摩挲著下巴，說了一句話。

他的眼眸深處有金色光芒流轉，那些年輕人體內發生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令他欣慰的是，不愧是能夠透過天梯試煉的精英，七十二個被挑選出來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因為身體承受不住藥效而失敗。

雖然效果略有強弱差別，但是全都達到了衛子啟定下的合格的標準。可以接受下一步的改造。

楊惲站在原地，身體搖搖晃晃，意識已經模糊起來。

他不知道這徹骨的痛苦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甚至此時的他腦海中已經沒有功夫去思考其他的問題，只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他，那就是絕對不能放棄！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催眠著自己。

就在他即將面臨崩潰的時候，那痛苦突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他面板上的紅色也飛快地消退，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很好。”

八意永琳滿意地略略點頭，屈指一彈，一枚枚龍眼大小的圓潤丹藥突兀地出現，射向前方。

楊惲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撞進了自己嘴裡，化作一股甘甜滑膩的汁液順著喉嚨流入腹中。

那汁液經過的地方，傳來一陣陣舒爽泰然的感覺。

當汁液滑入腹中，一陣熱量從腹部朝著身體的四面八方流淌開來，滋潤著這具幾近油盡燈枯的身體。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就如同久旱之後初逢甘霖的乾枯大地。

楊惲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飄飄然，幾欲從身體中脫出，飛向那無盡的蒼穹深處。

這種感覺，讓他沉醉，甚至想就這麼永遠地沉醉下去。

然而下一刻，堅韌的意志讓他從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雙眼飛快地恢復了清明。

隨即，他便感到一陣慶幸。

如果真的沉醉在那種感覺中，只怕絕不是什麼好事。

緊接著，他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絲絲縷縷的力量從身體的每一寸角落滋生，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匯成雄渾浩瀚的元力海洋。

與此同時，腦海中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空靈，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亮。

這樣的感覺，正在不斷地增強。雖然還暫時比不上他曾經全盛時期，但是卻讓他無比狂喜。

因為這意味著，他的修為，他的天賦，已經開始了恢復！

楊惲雙拳緊握，只感覺渾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顫抖著，眼睛也開始溼潤起來。

多久了，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全身上下都充滿力量的感覺了。

雖然實際上他被廢掉天賦修為的時間並不算太長，然而那段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在他的感覺中都是難以承受的煎熬。

一聲嚎啕聲從旁邊傳來。

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有人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中，包含著激動、解脫、以及曾經的一切痛苦煎熬。

一個個曾經的天之驕子們此時就如同最脆弱的凡人一般，肆意宣洩著心中的一切負面情緒。

衛子啟看著這一幕，心中萬分感概。

他轉頭看向八意永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來你成功了。”

八意永琳神色淡然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別激動的情緒，聞言只是對著衛子啟微微點頭。

在她眼裡，這的確算不上什麼太大的成就，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醫學實驗罷了。

失敗了固然會有些可惜，但是就算成功了也不會給她帶來怎樣的成就感。

當然，這只是對她而言。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