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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到小飾品的樓層時,張藍把她叫停,拿了一副仿古藍珠串成的大耳環給她戴上。趙冉冉的T恤是淺粉的,長裙是白底小碎花的,這下配上大藍色的耳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藍把耳環摘下來,看到鏡中的兩人。
趙冉冉中等個兒頭一米六六,可張藍她……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張藍她矮了趙冉冉大半個頭,平時沒怎麼覺得,可兩人站一塊兒照出來,那就讓人很憤怒了。
趙冉冉也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然把耳環摘掉看著更順眼了,不由悵然感嘆:果然是天生麗質的命啊!
張藍聽罷,嘴角狠狠抽了幾下,真是個不著調的姐姐啊。
回家吃完飯,趙冉冉果斷趕在趙智略下班之前跑路上班去了。出了小區,捏捏癟下去的錢包,無可奈何放棄了計程車,投了枚硬幣上公交,這個月又得從老媽和小弟那裡打秋風了。
交班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白天住進一位八歲的小患者,身上起了不少硬幣大小的紅斑,上面叫她們盯緊著些。
趙冉冉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問白班護士,“這不是面板科的患者麼,怎麼送咱們這兒來了?”
白班護士撇撇嘴,“誰知道呢,準是那邊又說床位滿了,老是這樣,誰不知道全住院部數咱們兒科最忙啊。”
趙冉冉留了個心眼兒,沒再說什麼,換好夜班護士服,拿了只水筆去病房交給病患家長,讓他們把孩子身上的紅斑痕跡圈畫在面板上,好好觀察。
一般發燒感冒的小病,幾乎沒有住院的,家長只在白天帶孩子來扎針,所以晚間夜班除了費心盯著拔針,倒也算不得多忙。
趙冉冉今天出來的匆忙,忘了帶小食品,到了晚上十點實在餓不行了,她錢包裡就剩上班前從家裡摸出來的五個硬幣,想了想就攛掇一起值班的陳璇去樓下買吃的。
陳璇願意出錢不願意出力,趙冉冉是什麼都不願意出,幹挺了半天,最後還是陳璇熬不過趙冉冉,自己也餓的沒法兒,披了件衣服乖乖下樓買吃的去了。
陳璇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手裡什麼也沒拎,屋裡的姑娘那個失望啊,“你沒帶錢?”
“帶了。”陳璇‘咯咯咯’像小母雞似的樂出聲,“一會兒有人給送上來,我要了羊肉串。”
趙冉冉一聽羊肉串也樂了,那得跑多遠啊,附近可沒有燒烤攤,“借你光了啊。”
陳璇樂的更歡實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趙冉冉都迷瞪上了,忽然聽見敲門聲,陳璇就坐在椅子裡也不動,下巴揚一揚示意她去開門。她把門開啟看到來人,總算明白陳璇她剛才為什麼笑的那麼歡實了。
江潛站在門外,手裡拎兩大袋吃的東西,其中一袋還散發著好聞的燒烤味道。
趙冉冉笑的跟哭似的,“原來……你呀。”
“啊,我呀。”江潛把袋子交給她,也不進門,“快趁熱吃吧。”說完轉身走了。
這兩大袋東西,像是兩大筐燙手山芋,沒好氣的扔給陳璇,“你怎麼支使他呀?”
“怎麼?捨不得?”陳璇挑眉一笑。
“不是。”趙冉冉煩燥的抓了抓頭髮,“我跟他沒熟到這種程度。”
陳璇已經開吃了,含含糊糊的說,“不熟人家白天晚上來守著你,你說人好好一軍人,怎麼一談上戀愛就變成保鏢了呢。”
其實她是覺得挺對不起江潛的,今兒一整天是半點都沒想起這個人,當下不由臉上發燒。
“喲,趙小姐,怎麼還臉紅了呢?”
“不是,我……”
“放心吧,裡子面子都沒讓你丟,昨天在食堂我就見著他了,剛才出去時正好看到他坐在休息區,就過去問問是不是找你,我說趙冉冉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