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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事!”我不冷不淡的語氣卻擺出了十足不可辯駁的架子。
“喳!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蔣六不敢多言語,打了千,領著另一個小太監匆匆而退。
我順靠著迴廊的柱子,坐到了廊凳上,手指捻了捻眉心,今晚這頓晚宴,我可是洋相出盡了。先前那一撞不說,後來那杯子一落,自然是引來眾人驚諤的目光。好在有“前科”在先,我藉口說著了點風寒,不勝了酒力,醉意之下才不慎摔了杯子。德妃看著我今晚狀況迭出的模樣,顯是相信了我的話,還關切地詢問是否需要傳太醫瞧瞧。我搪塞了幾句,便藉口早些回去安寢,才抽身而出。
腦子裡這會兒又亂烘烘起來,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剛才竟那麼失態,一場相逢,一次相遊,一句戲言,又能代表不了什麼,我犯得著那麼激動麼。那樣一個生在皇家的紈絝子弟,他娶他的小老婆,關你趙靖暉什麼事。不過幾面之緣,用現代社會的話而言,充足量也只不過就是留了點好感在心裡,更談不上什麼一見鍾情。即便他是個玉樹林風,風趣幽默的帥哥又如何。如此娶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女子,給她一生的承諾。在我而言,實在是可笑又可悲。
罷了!我甩了甩頭,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更何況是帝皇貴胄。他們有他們時代的法則,在這裡我不過是個十三歲的黃毛小丫頭,即便就是本人不過談過場學生時代青澀的戀愛,對愛情觀念淡薄的很,怎麼這回到了這裡倒犯了迷糊,去這淌這渾水。從現在起,我還是繼續做我的伊爾根覺羅·靖暉,守著那小院子過自己的太平日子,等著有朝一日重新回去,擺脫著紛擾的旋渦。
慶幸,我是個單細胞的動物,漸漸自己想通了,心裡也舒暢了不少。我站起身,見四下無人,掄了掄胳膊,扭了扭腰,鬆弛了一下剛才都快蹦到斷裂的韌帶。
時候不早,該是回去的時候,我第一次單獨赴宴,這會雨苓指不定還在同順齋為我擔憂著呢。
可剛邁了幾步,步子便嘎然而止。耳邊又是那悠悠的夜曲,一串串悠揚的音符隨風飄蕩,卻前所未有地清晰。這不是夢不是幻,雖然略喝了幾杯,可我卻沒有醉。這抑揚頓挫的笛音正是從這花園的迴廊而出。我微閉了閉眼,心潮起伏……
我喜歡這笛聲,那是中蠱惑地陌名,自打誤入這時光的隧道來到這陌生的世界,不知何時,我竟喜歡上這悠揚纏綿的笛聲,縹緲的音符如暗香浮動,一點一點地驅散我內心的彷徨和煩憂。而此刻這笛聲魔幻般地牽引著我的腳步,循聲而去……
我拾階而上,將眼底月光投影在迴廊上的黛瓦在心裡一行行默數過來。一,二,三,四……那
音符愈來愈近,穿過那九曲迴廊,是婉約的水榭間……
月光下,一個孑然的長影橫跨在欄杆上,銀白的長袍,袍擺被風輕輕掀起 ,修長的十指微微震動;唇邊;那杆竹笛的每一個笛孔正溢位清澈泉水般的叮咚。
月光投下的淡淡光輝漸漸低轉,投射到黑暗中那張的臉孔上。
是他!
我屏住了呼吸,淡定地走了過去……音隨步而止,他轉過身來,訝然地望向我。我順勢一屁股坐到了他一旁的反向的廊凳上,側著臉,斂著笑意,道:“怎麼不吹了?想不到十三阿哥一個人如此好的興致竟躲到這兒吹笛!”
胤祥冷笑了一聲; 反唇相譏: “想不到有人藉口生病;一個人溜出來夜遊!”
“你……”我轉過臉來;怒怒瞪了他一眼;卻猛然反應過來;剛才我既沒有請安行禮;就這麼一屁股地坐下了。這要是讓外人瞧看見是一條十足的不敬之罪; 這裡不是宮外,在紫禁城裡,他的身份是皇子,
我如坐針氈,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行了,坐都坐了,那就坐著吧,”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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