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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到了這個份上,那利除了在心中痛罵白凝葉幼稚與輕狂之外,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收拾殘局了。
“放肆,君前拔刀,罪同謀逆,眾將士,將此賊拿下!”那利一個跨步從旁閃了出來,擋在了文案之前,手指著白素心,大聲高呼了起來。那利久居首相之尊,在龜茲國中威信極高,他這一聲大吼,頓時將諸將從迷茫中驚醒了過來,數名反應快的將領立馬意識到這是個君前表忠心的好機會,怎肯就此放過,不約而同地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白素心摁倒在地,奪刀的奪刀,摁手按腳的也忙得不亦樂乎,三下五除二將白素心制伏於當場。
“放開老夫,放開老夫,爾等上當矣,此賊喬詔篡位,其罪當誅……”白素心拼死地掙扎著,吼叫著,怎奈人單力孤,根本無法從眾將手中掙脫開來,幾名白素心的心腹手下雖有心上前幫忙,可眼瞅著形勢不太對,壓根兒就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白素心在那兒苦苦掙扎。
打蛇要打死,殺人自是要殺透!久歷政治的那利自是明白這個道理,眼見與白素心已經徹底扯破了臉,自是不想白素心能活著逃過此劫,不待諸將出言求肯,立馬斷喝道:“拖出去,斬了!”
那利此舉原本是一番好意,左右不過是打算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同時也將斬殺大將的罪名往自個兒的頭上攬,保全白凝葉的名聲,可白凝葉卻會錯了意,一見那利根本沒與自己商量,便下了令,心頭頓時有種被漠視的感覺,不等諸將有所行動,白凝葉冷哼了一聲道:“且慢,白將軍乃三朝老臣,論輩分是寡人之叔公,其罪雖巨,寡人卻不忍以刀斧加之,念其年邁糊塗,寡人饒其一死,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出去,重打五十軍棍以敬效尤。”此言一出,數名將領立馬將兀自破口大罵著的白素心拖出了帳外,自去安排刑罰不提。
“陛下,這……”那利一聽白凝葉此言,頓時急了,忙不迭地要出言勸諫一番,怎奈白凝葉卻不想聽,在他看來,沒了軍權的白素心不過就是一條狗罷了,啥時要收拾都容易得很,再者,此時他剛登基,急著要樹立威信,哪能容得那利諫言,一擺手打斷了那利的話頭,板著臉道:“寡人之意已決,首相無須多言,眾愛卿即刻回營整頓兵馬,明日一早揮師王城。”話音一落,不給那利再度勸說的機會,大步轉入了後帳之中。
白凝葉這麼一走,那利縱有千般計較也沒了奈何,只能是在心頭暗罵白凝葉的幼稚,再一看大帳裡諸將還都傻呆呆地站在那兒,更是氣惱萬分,頓了下腳道:“爾等沒聽見陛下之命麼,還不快去準備!”一起子呆愣著的將領們這才回過了神來,各自躬身行禮,退出了中軍大帳,各自歸營不提。
唉,豎子不可為謀也!那利在空蕩蕩的中軍大帳中站了好一陣子,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拖著腳走出了大帳,看了看正在受刑的白素心,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往自己的大帳行去……
戌時正牌,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然則,三里灣的龜茲大營裡卻是一片的繁忙,無論是剛從萬賀城調來的兩千兵馬還是大營中原本就有的萬餘勁卒都在緊張地整理著行裝,準備明日一早的急行軍,整個營地亂哄哄地,到處是往來忙碌的各營將士,唯有靠近大營西北角的一處小營壘卻是一片的死寂,除了十數名往來巡視的披甲武士的腳步聲與鐵甲的摩擦聲之外,再無一絲旁的聲響,不消說,這裡就是看押前大將軍白素心的所在。
“什麼人?”黑暗中,一陣腳步聲驚動了巡視的哨兵,一名百戶長模樣的軍官手握著腰間的刀柄,斷喝了一聲。
“是我。”一個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名千戶長領著三名親衛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面色平靜地看著那名百戶長道:“薩百戶,連老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麼,嗯?”
“啊,是百里將軍,您怎麼來了?”薩百戶藉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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