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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這便微笑著走上前去,伸手將塔甘答扶了起來,親手為其解開身上的繩索,溫聲地道:“讓陛下受驚了,皆本王之罪也。”
塔甘答沒想到李貞竟然會如此溫和,一時間倒忘了求饒,滿臉子疑惑地看了看李貞,見李貞臉上的笑容不像有假,遲疑了好一陣子,這才開口道:“多謝殿下寬宏,寡人自知罪大難恕,能得殿下厚待,實愧疚難耐,卻不知殿下有何用寡人處,還請明示。”
呵呵,還真是上路麼。李貞一聽塔甘答如此說法,心中頓時一樂,不過卻沒帶到臉上來,只是微笑著道:“爾既已知錯,本王當不為己甚,貴我兩國本是和睦之邦,如今鬧成如此之地步,實非本王之所願也,然則戰事既起,總得有個結果,否則本王也難以向朝廷交待,您說呢?”
瞧李貞這話說的,啥道理都讓他給佔了,發兵滅人國度的是他,到了頭來,還裝聖人原諒別人起兵抵抗的“罪過”,這等冠冕堂皇的話兒也就李貞這等厚臉皮的傢伙說得出口,聽得塔甘答心裡頭直髮苦,可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世界現實得很,勝利者怎麼說都有理不是麼?眼瞅著李貞在那兒顛倒黑白地瞎扯一氣,塔甘答也只能唯唯諾諾地回道:“是,是,是,殿下所言甚是。”
李貞宛若沒瞅見塔甘答臉上的尷尬之色的樣子,笑吟吟地接著道:“那就好,呵呵,兵危兇險,能不打仗,本王是不想打的,唉,只是如今既然打了起來,那就該有個結果了,爾既為疏勒國王,自是知曉一旦大戰再起,最可憐的便是那些無辜的百姓了,本王實不忍疏勒百姓再遭此等劫難的,陛下當得體會本王的一片苦心,不若就由陛下手詔一封,勸疏勒諸城開城迎我天朝之兵軍如何?”
李貞話說得冠冕堂皇,可繞來繞去地扯了半天,左右不過是要塔甘答下令疏勒舉國投降罷了,這令塔甘答心頭頓時大寒起來,可卻又沒敢出言反駁,畢竟此時舉國大軍除了還在和田城中的不到四千人馬外,餘下的不是成了戰俘就是成了屍體,整個疏勒國如今早已是國門洞開了,就算不降也絕無可能擋住安西唐軍進軍的腳步,更何況此時自家的小命還捏在李貞手中,這令塔甘答心酸之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撐著道:“殿下仁愛之心可感天動地,寡人佩服萬分,只是,只是……”
“陛下有何憂心之事,但講無妨。”一見塔甘答吞吞吐吐地不往下說,李貞立馬猜到了塔甘答的心思所在,卻也不點破,只是笑著說了一句。
眼瞅著李貞臉上那鼓勵的笑容,塔甘答略略壯了壯膽道:“只是不知殿下將如何處置寡人及我疏勒王族?”
“這個麼?”李貞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沉吟了好一陣子,這才咬了咬牙道:“我大唐天子乃仁德之君,不嗜殺戮,定會善待爾等的,本王可以作保,爾若是到了長安,平安公之爵可期也。”
李貞所言半真半假——李世民素來就是個好戰的君主,一生滅國無數,那天可汗之名可是打出來的,哪是啥和平天使之類的玩意兒,不過麼,對於所征服之國的那些個國君倒也真的很是慷慨,封王的封王,賞爵的賞爵,甚少有趕盡殺絕的時候,就這一點來說,比起掛李貞頭上那個“血屠手”的名聲可是要好了不老少,塔甘答本沒指望李貞能真兒個地饒了自己一家老小,此時聽得李貞打算將其全家送往長安,無奈之餘,也不由地暗自鬆了口氣,臉色黯然地道:“既如此,寡人願助殿下一臂之力。”
“好,這就好,疏勒王此舉善莫大焉,來人,請陛下下去草詔。”李貞見塔甘答應允了草詔一事,自是不想再跟其多廢話,一揮手,下令手下親衛將塔甘答押了下去,好整以暇地看著聚集在身前的諸將,饒有興味地欣賞了一下諸將的緊張表情,這才面色一肅,提高了聲調道:“劉旋風。”
劉旋風雖說早已猜到此次出征疏勒十有**會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