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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多謝蘇侍郎了,老朽承情了。”
“應該的,應該的,司徒大人為國操勞,下官等能幫著司徒大人分憂乃是與有榮焉,呵呵,下官以為有病須得早治,還得治徹底了,否則要是留下了個病根,一旦將來真犯起病來,那可是要命之事,司徒大人以為然否?”蘇勖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笑著說道。
長孫無忌何許人也,如何聽不出蘇勖這話裡藏著的話,自是知曉蘇勖這是要自己跟他聯手,徹底將李貞這個“病根”給扳倒了,來個一了百了,說實話,若是有個能徹底葬送李貞的機會,長孫無忌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畢竟長孫世家與李貞之間的仇怨已經是個死結,只有一方徹底倒下才能算是了局,這一條長孫無忌心裡頭跟明鏡似的,至於是否為此事要跟魏王甚或是吳王的人聯手,其實長孫無忌並不在意,只不過長孫無忌更清楚的是——別看此次彈劾來勢洶洶,卻一準無法徹底擊倒李貞,無他,若是李世民真有意要重處李貞,早就放出風聲來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毫無動靜,在長孫無忌看來,此次彈劾註定將是雷聲大雨聲小,真兒個落到李貞頭上的處罰一準不會太大,倘若吳、魏雙王的人馬鬧得太過離譜的話,說不定反倒激起了李世民的反感,那才是真正便宜了李貞,只可惜這事兒長孫無忌心中清楚,卻無法宣之於口,此時見蘇勖其意甚切,不免有些子失望,可又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淡然地笑了一下道:“善,然,老朽卻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病一道,急不得,呵呵,急不得啊。”
蘇勖能成為魏王李泰的首席謀士,自不是尋常之輩,聽話聽音,立時瞭然了長孫無忌的意思,心中頓時一動,剛想著再說些什麼,卻聽太極殿方向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上朝”之聲,無奈之下,只能對著長孫無忌拱了拱手,道了聲:“受教了。”之後,匆忙走到正排著隊的朝臣們中間,跟隨著人流向太極殿走去。
“皇上駕到!”隨著內侍監柳東河那尖細的太監嗓音響了起來,李世民引領著太子李治從太極殿後緩步走了出來,滿大殿的朝臣們立時全都跪倒在地,三呼萬歲起來。
李世民面色沉穩地行到大殿正中的龍椅上坐定,瞄了眼幾乎同時落了座的太子李治,這才虛虛一抬手,聲音平和地開口道:“眾卿免禮平身。”
“謝萬歲!”眾臣工依慣例謝了恩,各自起身,分文、武、宗室站成數列,還沒等諸臣工站穩了身子,卻見文官佇列中竄出了一人來,手捧著玉圭,(上部尖銳下端平直的片狀玉器,為朝臣上朝覲見之用,然自漢後已不流行,唐初為復興古禮,太祖、太宗年間曾打製過一批賜予朝臣,但也少有朝臣使用,唯有御史臺之人常以之上彈章彈劾大臣,謂之圭諫。)大步行至御前,一頭跪倒在地,朗聲道:“陛下,臣監察御史張琪有事啟奏陛下,上一朝日,臣已上彈章,彈劾越王行為不軌之七大罪,朝議遲遲未決,然朝野議論紛紛,國子監、崇文館諸學士皆為此上本動議,民怨極重,臣懇請陛下徹查,以安民心。”
“陛下,臣以為張御史所言甚是,越王此舉囂張跋扈,擅改軍制,亂我朝廷綱法,虐殺婦孺老幼,損我朝廷天威,擅設軍校,培植私軍,其心難測,私納龜茲王女,不遵大唐律制,勾通敵國,其行詭異,諸般舉措,大違唐律,若不加以嚴懲,朝廷威名何在,綱常一壞,朝廷危矣,似此惡行較之逆齊當年所為尤有過之,陛下不可不察!”張琪話音一落,刑部侍郎蕭隆立刻站了出來,高聲附和道。
監察御史張琪乃是吳王一系的人,而刑部侍郎蕭隆卻是魏王一派的人物,這兩人雖都不是啥高官顯爵,可背景都不簡單,他們兩這一出面,下頭那些個事先早已串通好了的中下級官吏立時湧出了二、三十人,全都是一片喊打聲,人人開口唐律,閉口朝廷體制,往死裡咬李貞,其勢之洶洶大有一口氣將李貞打倒在地,而後再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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