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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慕正在用左手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捏著右腕,狐疑地偷眼看著老麥在做沉思狀。
老麥忽然抬起眼睛看向餘慕,建議道:“餘慕,你的身體有點先天不足,後天彷彿有受過精神性的外力影響,有點自閉不願發育的跡象,我練有道家功法,可以查探,卻無法醫治,等元旦過後,有空我帶你看看傳統中醫。”
餘慕嘴角囁嚅著,低聲道:“謝謝麥……領導。”
老麥有點訝異地提醒道:“怎麼又變回去了?叫什麼領導,以後叫我麥大哥好了。”
“麥……哥,”餘慕臉上忽然掠過一絲失落,這一細微的神態變化,可惜老麥沒有注意看到。
老麥正在招呼服務員來埋單,也顧不得頭部忽左忽右的發熱現象,隨口應道:“麥哥就麥哥吧,一樣的。”
待買完了單,老麥站起身,便要叫餘慕一起走人,卻看見餘慕小腦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一副嬌弱無力的可憐模樣,還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麥……哥,我吃得太撐了,走不動路了,你能不能揹我出去?”
老麥驚奇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還有這種事,撒起嬌來了,好吧,上來吧。”
他轉到餘慕跟前,半蹲把她背上托住雙腿,不管不顧在場其他食客和餐廳服務員詫異的眼光,快步走出大堂,朝停車位走去。
老麥一邊走路,一邊感覺到餘慕輕得像一片木葉,貌似八十斤都不到吧,還很柔若無骨似的,就像在背一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餘慕伏在老麥背後,一頭青絲包圍住他的脖頸,只聽得她像蚊子一樣嚶嚶的聲音,喃喃地在他發紅發燙的左耳朵邊,細細訴說道:“麥哥哥,你真的把我忘乾淨了嗎?”
老麥聽得倏然一驚,覺得脖子上滴了幾顆涼涼的水珠。
麥哥哥?感覺上已經是很久遠、很模糊的稱呼了,那是專屬一個小蘿莉的稱呼,那時的她叫他麥哥哥,他叫她三木妹妹。
還在那家國企上班的時候,也還很年輕的老麥在廠經營科工作,他所在的科室的斜對面便是廠人事科。
有一天,老麥下午下班時,經過人事科辦公室門口,下意識停下腳步望向裡面,看到喻科長剛上小學的女兒揹著天藍色大大的雙肩書包,坐在一張靠背椅上,玩著玩具在等爸爸下班回家。
她媽媽是廠裡子弟學校的老師,下班要先去買菜,不想讓粉雕玉琢的女兒,一起去那百味俱全的菜市場飽受薰陶,叫她自己先來等爸爸下班,再一起回家。
那小蘿莉發現有人停步在門口,便停下手中的遊戲,抬起那雙烏溜溜、點漆般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年輕老麥。
當時還顯得很清秀、戴副秀琅眼鏡的中年喻科長正在收拾公文包,抬頭髮現老麥站在門口,便笑著和他打招呼:“小麥下班了?來看看我的女兒,怎麼樣,漂亮吧?”
“下班了,”年輕老麥走進人事科辦公室,在那粉雕玉琢長得很纖巧的小蘿莉跟前蹲下來,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上幾年級了?”
小蘿莉一邊低頭玩著穿線遊戲,一邊用黃鶯一般細細嬌嫩的聲音答話:“我叫喻沐,剛上小學一年級。”
老麥故意逗她道:“喻沐?是木頭的木嗎?”
小蘿莉繼續低頭玩她的遊戲,一字一句小聲解釋道:“不是,是沐浴陽光的沐,三點水一個木字。”
老麥恍然大悟似地說:“噢,我明白了,原來是三根木頭喔。”
“不是呀,”小蘿莉一副很可愛的無奈表情,“三點水那個木,不是三根木頭。”
老麥還是一點不明白地說:“水裡的三根木頭,還是三根木頭哇。”
小蘿莉這回真是無言以對了,嘴巴一扁,現出哭相求助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