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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治明要殺的人是誰,他費了周章才跟蹤上了那名日本女子,現在的琴子已公然穿了日軍軍裝,耀武揚威地出入各類場所。
“蕭叔,我去渝城之後,你要多留心住的地方。”那晚美食了一條魚肉之後,魏治明不得不與蕭叔道別,他與浙江附近的人匯合時,蕭叔就要離開。
“先生,我曉得。你和夫人要保重。”這是蕭叔留給魏治明的最後一句話,後來,他死於日本兵的槍下。
一日夜晚,風蕭瑟,夜冷冽,路上行人無幾,蕭叔拉著黃包車慢慢走著,他要去一個秘密地方,盯著琴子。
他到了附近,把車的兩個座子放在地上,準備耐心地等。
一名喝了酒的日本兵走過他的身邊,把空的酒瓶扔到蕭叔身上,罵了一句話,蕭叔雙手握拳,迅速從衣內掏出一把剪刀,跟在日本兵的身後。
日本兵哼哼唧唧地掙扎了會,露出死魚的眼珠子,蕭叔渾身是汗,手上還握著沾有血肉的刀,他一點也沒哆嗦,還露出笑臉。日本兵和那條魚一樣,垂死掙扎後不過還是沒有改變命運。
蕭叔的背後被子彈開啟了花,他回過頭來,雙眼直瞪不遠處的幾個身影,彷彿其中一個人穿了木屐。
“先生。。。。。。我終於宰了……一個日本兵。。。。。。”他在那雙木屐到來之前,合上了眼。
夕陽下的公館就像斜倚在石壁上似的,是一幢精緻優美的壁畫,錦夕從坡下遙遙望去,那裡的獨棟別墅確也精美絕倫,只是壁畫畢竟是畫,不真實。
連謹告訴錦夕,位於絲綢之路的敦煌有代表中華文明的壯觀壁畫,他曾去過那裡。錦夕好奇地問許多問題,他們就這麼在陽光的餘暉照耀下,走了很長一段路。
心靈相通,可以在情侶之間,親人之間,亦可以在摯友之間,他們顯然被歸納為後者,錦夕的心情漸漸歸於平靜,再沒有他的日子裡,時間如靜止的水,一成不變。
被連謹呵斥過的王希州,只能遠遠地跟著兩人,陪著兩人在枇杷山裡走了許久,腿都走酸了,兩人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王希州不敢打擾他們,又不能跟丟他們。連謹是局長的老師,他怕連謹,但夫人走出了公館,若有何閃失,他十個腦袋也不夠賠。
他們在充滿了詩卷味的山林間拾階而上,走過漫山遍野的枇杷樹,穿過蕭蕭而動的竹林,回到了那條蜿蜒山路。
“錦夕,你當真考慮好了,離開他是最好的擇選?”連謹忽而變得擔憂,錦夕一旦出走,魏治明怕是會瘋的,瘋了的人會做出可怕的舉動。
錦夕輕甩著手中的一段枝葉,她不走的話,今後如何面對錦珠?三人的關係到了此步,沒有轉圜的餘地,她決定了走,就絕對不會留戀。
她又想到了湯宇徽,全民都在緊張的抗戰當中,沒人會注意湯宇徽的行蹤了。他應該得到了自由。還有周露,正處於似水年華的年紀,多麼可惜。還有餘楠,他恐怕回不到國內。
她在渝城的枇杷山,她在這一棟孤獨的公館中,只能透過電臺和報紙知曉外界的事,她不知道,餘楠回國之後,投入了抗戰行列,而湯宇徽默默地回到了滬上。
連謹輕嘆道,“治明是個人材,他跟錯了人,才會步步走錯。如今有了回頭的機會,我不想他走回頭路。”
錦夕說,“他知道該走哪條路。”
“錦夕,你錯了,他想回頭的,只是人哪……一旦迷茫,就會變得固執,是非對錯只在他的信念中定格……”
“我給過他機會。。。。。。”
眼前的長坡讓連謹喘氣不休,“年紀大了。。。。。。走點路也犯喘……”
“老師,我扶著你走。”錦夕說著伸出了胳膊,在下一動作進行前,連謹趕忙拉開了距離,“還沒到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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