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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自然在項真凌厲的掌刃中跌滾撞擊,七具無頭的屍身上剎時皮肉翻卷,血雨四濺,佈滿了一條條宛如利刀剖割後的可怕傷口,那些傷口,幾乎與黎東背上的創傷毫無二致!
黎東仍未斷氣,他黯淡而逐漸擴散的瞳孔中依舊可以模糊看見四周的景物,項真的撲殺狠宰,他已都看在眼裡,於是,這位無雙派的好手滿足的安慰的也帶著一些兒慘然的籲出一口氣,他緊絞著敵人頸項的兩臂還僵硬的扯拉著銀鏈,那個黑臉的朋友,舌頭已拖出唇外一大截,兩隻眼睛正恐怖而絕望的突凸出眼眶,舌尖上滴著濃稠的鮮血,面色紫漲,青筋暴起,他身材不如黎東高,是而已被黎東整個吊起腳尖離地,但是,他卻死握著插入黎東肚腹中的七環刀不放,握刀的指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凸成煞白的了站在黎東身邊,項真強忍著心頭的悲痛,他暗啞著嗓子道:“黎兄,請恕我來遲一步……”黎東已不能說話了,他喉頭一陣陣的咕嚕著,喘息粗濁而含混,但他竭力側首看著項真,一次又一次的將嘴唇咧成微笑之狀,他要使項真知道他心中的感激、坦然,以及無憾……當然,項真是可以明白的,他望著那張慘白的大臉膛,澀鬱的眼睛,泛紫的嘴巴,望著那淋漓的鮮血,不禁難過異常,這是來自大草原的一名好漢、粗獷、剽勇,以及豪邁;但他卻就如此去了,去得這般悲慘,這般淒涼,又這般壯烈礙…黯然地,項真道:“黎兄,可有話要我代傳麼?”
是的,到了眼前的地步,除了這件事,項真已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可供他效勞了。
身軀猛然的抽搐著,黎東的嘴唇急速翁動,可是,卻連一個字的單音也無法表達,項真意念轉動,低沉的道:“可是,魯浩魯兄的安危?”
這一問果然問對了,黎東閉嘴無語,鼻翅在不住的掀動,沒有考慮,項真哀涼的道:“魯兄已經先走一步。”
又是猛的一顫,黎東雙臂倏松,在那黑臉角色沉重的帶著銀鏈頹倒中,黎東將兩臂張開,緩緩地,緩緩地僕向地下,終於寂然不動。
黎東高大的身子斜躺著,看上去淒涼而孤寂,他雙臂張開的地方,正是關外大草原的方向,好像他要擁抱著凰遠的故土,擁抱著千萬裡外迢迢的家鄉,擁抱那一抹雲,一片風,只要是大草原的韻息……項真摔摔頭,猛然回身,在他的周遭,數十名殘存的皮衣大漢正顫慄的包圍著他,鬼頭刀高舉著,刃芒如雪,但刃芒卻全在不可抑止的輕抖著,反映出那一張張驚懼的面容,這包圍的陣勢,卻變得恁般軟弱與可憫了。
羅剎女嚴婕隔著項真有五步,她手中的黑亮羅剎網無力的垂灑於地,那張俏麗的臉龐蒼白如紙,她喘息著,目光裡,有掩隱不住的畏怯和驚駭!
如意府中,煙濃焰烈,大火混著爆炸聲,倒塌聲在空氣中呼嘯,而人影奔掠,亂成一團,沒有人還注意到這裡,也沒有人願意往這邊闖進,任誰也明白生命是可貴的,越在危難的時候便越如此!
兩手在破碎的黃袍上拭擦,項真徐緩地踱進一步,他目注著往後倒退的嚴婕,冷漠的道:“嚴姑娘急流勇退,方是明哲保身之策,你去吧!我不傷你。”
嚴婕的嘴角痙孿了一下,她閉閉眼,孱弱的道:“黃龍……我不能放你走……”沒有表情的看著她,項真沉沉的道:“你說錯了,嚴姑娘,是我在放你走,你勢必明白動手之後的結果,那不會太有趣!”
頓了頓,項真又道:“你知道:“再次動手,地下除了將擺列著你們原在片刻之前都是一些活人的屍體外,你們沒有其他收穫……”嚴婕想舉起手上的羅剎網,手臂卻似癱了一樣就是抬不起來,她恨得淚珠盈眶,嬌軀輕顫,但連挪步都似挪不動了。
擦過她的身邊慢慢走過,項真又停下來,回頭道:“江湖上的血腥日子,嚴姑娘,不是你這等的女子可以習慣的;你不是早想退出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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