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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很賣力了,對貴派的赤膽忠心更是令我感動,但你要明白,人活著,不只為了一場殺戈,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而一個人的忠勇並非全靠著流血豁命來表示的,跟著來的這場拼鬥,你就是沒有參加,在我,在所有無雙派的人來說,你仍然克盡了本份,沒有絲毫抱愧含疚之處,魯兄,你知道麼?”
魯浩漲紅著臉,粗著脖子,吶吶的道:“但……但,項師叔叔,還可以幹……我不想在這裡……我要跟你一道……項師叔,我受不了那種罪……”一側,西門朝午奇怪的道:“受罪?受什麼罪?”
結巴著,魯浩道:“我……我一個人呆在這裡,你們卻在外頭廝殺,我會又急又慌……一下子擔心你們吃了虧,一下子又怕你們受了傷……坐……坐立不安的,還……還不如我也一……道上場,免得躺在此……此處像背上扎著……呃,扎著針一樣……”淡淡的,項真道:“你不可忘記,你創傷在身,活動不便,弄到後來,怕你非但幫不上忙還分了我們的心!”
哭喪著臉,魯浩囁嚅的,卻牛皮糖似的固執道:“不,項師叔,我保證不給大家增添麻煩……師叔,行行好,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讓我跟著去……”外面,遠遠的,隱隱的,“嘣——譁”“嘣——譁”的爆炸聲越發急促了,空氣也宛如在簌簌的波顫著,整個石倉都在微微震動,魯浩旁邊的黎東則面色木然,沒有一點表情,西門朝午也拿不準主意,他有些焦的看著項真,兩手在不停的搓揉……沉吟片刻,項真斷然道:“好,你去,但卻需聽命行事!”
魯浩大喜過望,他連連點頭,忙道:“謝謝師叔,謝謝師叔,我一定聽話,師叔你老人家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於是,西門朝午笑了笑,低聲道:“走吧?”
項真頷首,邊道:“還是從視窗出去,大家行動要小心些!”
說罷,他一提魯浩的衣領,雙臂運勁猛投,魯浩甚至連一聲驚呼尚未及出口,龐大得如一頭牛似的粗健身體已準確無比的自那方小小的氣窗中穿了出去!
西門朝午一伸拇指,讚道:“好!”
而他那個“好”字卻也只說得一半,項真已身形俱渺,早就緊跟著也閃掠出去了!
石倉的下面,這時,正有兩個皮衣大漢驚愕的仰首望上來,而魯浩龐大的身體尚未曾落地——項真一閃而下,左掌似極西的蛇電,猝然掠過那兩個還沒有轉過念頭來的大漢咽喉,於是,連一聲哼叫都沒有發出,這二位仁兄已軟軟的倒疊在一堆,手中,還各自緊握著他們的鬼頭刀!
一個空心跟斗站穩了,魯浩微喘著奔了過去,他正要講話,上面人影連閃,西門朝午與黎東也接著飛落,黎東一言不發,抖手就將他代魯浩拿著的“行者棍”丟了過來。
這時,大河鎮那邊火光通明,烈焰騰空,連天都給燒得成為一片嫣紅,在火蝗於亂飛四濺中,襯合著轟隆隆,劈呼呼的炸震之聲,從如意府這邊看去,越發覺得慘烈與淒厲,有如一座火煉地獄!
黎東揉揉鼻子,自言自語的道:“這是我們門向裡衝殺之前的火海行動了,大河鎮的王八羔子們馬上就要好受……”冷冷的,項真卻迅速移目四顧,在整個如意中,全是一片沉寂,沒有一丁點燈火,連方才不久前堡牆上亮起了一些風燈也全熄了,一切都浸於黑暗中,除了遠處大河鎮的熊熊火光將這裡約略勾映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外,其他的景物都像隱現在一片鬱霧中,靜靜的,悄悄的,而這寂靜卻含蘊著火烈,含蘊著殘暴,更含蘊著死亡!
直覺的,項真感到敵人的戒備已到了空前的緊張階段了,很顯然的,他們都已各守崗位,在沉黑靜默中等待,等待著那場暴風雨的來臨,或者是,等待著生與死的掙扎!
低沉的,西門朝午道:“項兄,我現在就潛出去麼?”
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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