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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吞服那綠色果實而要用紅糖熬煮呢?”
旁邊的金木豁然笑道:“項老弟,你可吃過未成熟的青杏?那種綠色果子的味道就和青杏差不多,又酸又澀,不用糖熬,實難下嚥。”
商先青撫撫銀髯,又道:“天下毒物固多,但生生相剋,一物必有一物治,這‘綿腹蜘蛛’居住的洞口外總生著這麼一株青草,是而這些毒蟲只得蟄伏洞內,終身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項真問道:“那麼,這種綠色果子除了可以預防咬齧外,是否也能治癒被咬的毒傷?”
商先青得意的笑道:“功用完全相同,靈驗無比,我們稱這種綠果為‘青芝’。”
金木又插上口道:“只要服食一次,這‘青芝’漿,至少可保十年以上不受‘綿腹蜘蛛’的侵襲,幸虧也有這玩意,否則,長白山的老參就少有人敢去採挖了。”
說到這裡,金木用力拍了兩下手,洞外人影一閃,一名高大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正捧著一隻帶蓋的瓷碗。
商先青低沉的道:“老弟,青芝漿早已備好,請飲。”
項真站起,自那白衣青年手中接過瓷碗,剛揭開蓋,一股桂花般的異香已沁入鼻管,他深深吸了口氣,瞧了瞧碗裡,半透明似的淺綠色漿液,仰起脖子一飲而盡,舌尖在嘴巴里轉了一圈,唔,還留一股子濃而醇的芬芳與些微的酸澀。
接過碗,商先青笑著道:“味道如何?”
項真舐舐嘴唇,道:“嗯,齒頰生芳。”
飛翼金木寬闊的臉膛更紅了點,他大聲道:“從現在起,綿腹蜘蛛就開始再給黑手黨徒們專用了!”
山洞各人聞言之下都笑了起來,大家又閒聊了一陣,兩名無雙弟子已送進了晚膳,風雞,鹹肉,幹饃,與大缸的烈酒“燒刀子”,雖不精美,卻豐富實惠。
各人吃喝著,鹿望樸卻細啜了一口酒,不感興趣的道:“俗語說‘餐風飲露’真就是這個調調兒,整天吃喝的都是冷食冷茶,嘴巴也搞麻了,和吃風飲露實在差不了多少……”飛翼金木大口塞進一塊滷牛肉,又飲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道:“你不吃正好……等肚子餓了可以生啃黑手黨徒的肉……那倒是熱糊糊,血淋淋的……”“呸”了一聲,鹿望樸也撕下一隻風雞腿啃著,眉頭卻皺了起來,項真一邊慢慢的吃喝,邊與商先青低低的談論著什麼……晚膳用完,天仞已經黯了下來,西方的天際湧起條條烏龍似的雲彩,滾蕩蕩的,逐漸聚攏過來,掩滿了整個天空,是一付愁煞人的哭臉。
風起了,冷得能鑽進人們的骨縫子,風裡還帶著飄飄的雨絲,像線,像網,捆縛得人的心兒沉甸甸的,悶鬱郁的。
山洞裡,四個人全在靜靜的閉目養神,洞外,一百多名無雙派弟子早有準備的每人支起了一張帶著摺邊的油布,猛然一見就似一個個長方形的小帳篷,人躲在油布下面,裹著灰色的羊毛氈,卻也相當舒泰,苦只苦了那些放哨布卡的防衛者。
時間就這麼一丁點,一丁點的流過去,風吹得越來越淒冷了,雨還是那麼大,有氣無力的,綿綿密密的,山谷外,只怕更要寒瑟呢。
夜色濃得如墨,幾步之外一片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四周極為沉靜,除了偶而響起幾聲清亮的唿哨聲。
插在山洞壁縫裡的松枝火把越燒越短,譁剝聲時而爆起,油脂順著石壁淌下來,有一股刺鼻的松焦味兒,盤膝坐著,商先青倏然睜開眼睛,炯然朝洞外一瞥,拍拍雙掌,低沉的道:“各位,是時候了。”
鹿望樸一骨碌跳起,長長伸了個賴腰,意猶未盡的道:“這麼快?幾時了?”
商先青道:“約摸快起更了,咱們就照先前決定,遣高手入內擾亂,大隊人馬自外應合,期能一舉掃蕩黑手匪徒,救出掌門千金!”
鹿望樸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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