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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真的是隻紙老虎,以前讀書的時候,她和一個女同學鬧起來了,當時張牙舞爪聲勢浩大,後來她被暗整的眼淚汪汪。
沈曄說過:“三月你就是虛張聲勢,根本沒心計,沈小葉比你強多了,她那不動聲色整死人的方法多得是。”
“朱小姐覺得一個有手段的女人只會耍耍嘴皮子,我只是眼裡容不得沙子而已,話說得直了不中聽,你也別介意。”她沒期待朱依雀能聽進去她的話,只是沒辦法做到像蘇安謨一樣裝做什麼都沒看到。
“今天你找我談話的目的我也清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放下手機,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放手一搏。
朱依雀剛走,三月就看到桌上的手機,忙結完帳追了出去,朱依雀走得並不快,站在馬路邊正準備過馬路。
三月緊走了幾步趕上了她,拿起手機還她,卻被緊緊扣住一隻手,嘴裡胡亂地說著:“你想要幹什麼,放開我。”
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不要命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卻看到了一抹得意的笑,緊接被朱依雀用力一推,兩人倒向了不同方向。
“嘭——”有人出車禍了,三月沒想到她會這麼狠,傷害自己,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掙扎起來向倒在血泊中的朱依雀爬去,但是雙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了一樣,怎麼都沒有力氣。
蘇安謨就是這時候到的,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沒有看她一眼就在圍觀者的幫助下,大步朝醫院走去。
在路人的指責下,三月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小跑才能跟上蘇安謨的步伐,她終於明白這是朱依雀驚心設計的一場戲,目的是為了讓蘇安謨看見。
所有人都可以誤解她,她都不在乎,只要他相信她。
可他真的會相信她嗎?
人被推進了手術室,醫院的走廊很冷清,三月站在一旁很想和蘇安謨說上幾句話,可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和烏雲密佈的臉,就望而卻步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受傷的手已經痛到麻痺,乾涸的血跡觸目驚心,有護士過來問她:“小姐,先處理一下你手上的傷口吧!”
她都搖了搖頭,小臉慘白到毫無血色,一直安靜的微閉著雙眼,她不敢去看蘇安謨,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蘇安謨突然起身徑直走到窗邊,靜靜點了根菸,抽了幾口就摁滅了,三月知道他並沒有煙癮。
現在他是在難過嗎?
真是無比諷刺,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就像和肇事者一樣,她才是受害者,
三月想過好幾種他的反應,有指責,有失望,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像現在般沉冷漠,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說。
朱依雀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了,蘇安謨沒再讓她跟進病房,攔住她冷冷地說:“你先回去。”說完就直接進了病房。
“那你好好照顧她。”三月強撐著說完,轉身再也沒有能力抑制住眼淚的湧出,他一句話就讓她潰不成軍,心好痛,痛卻不是因為手上傳遞上來的痛,也不是被朱依雀推到地上的痛。
而是蘇安謨冰冷的眼神,曾經的溫柔不在,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甚至都沒有看見她手上的傷口。
三月仰頭讓淚水重回眼裡,卻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低頭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他還是信了朱依雀,忍著身體的痛心裡的痛,一步步艱難地走出了醫院。
她不能回過頭去,怕回過頭去,留給他是傾盆大雨一般的淚水,她的狼狽不能如此顯而易見,所以必須飛快地逃開。
三月不會看到那背後的人緊緊握住的拳頭,臉上擔心和疼惜,幾次張嘴卻沒出一點聲音。
他太瞭解她了,尖銳的像個刺蝟一樣的人,只想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