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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莞爾笑道:“你說的是神仙嗎?如果你知道怎麼當神仙,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程宗揚只有苦笑。
王哲望著他,忽然道:“你想從軍嗎?”
程宗揚立刻答道:“不。我不想。”
穿越到這個世界當個大頭兵?整天喝白水,吃陳米,啃馬肉,隨時都可能被半獸人咬死……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王哲緩緩道:“我有一個親人,身懷不治之症,也找過許多名醫,但一直沒能治癒。也許,你身上的生死根可以幫上忙。希望你能在軍中留一段時間,讓我尋找出引導真陽的方法。”
作一隻小白鼠嗎?程宗揚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但看到王哲殷切的眼神,他又猶豫了。能讓這樣一個非凡人物出言懇請,可以想像這件事對王哲的重要性。
他完全有能力把自己強行扣押在軍營中,但還是選擇了徵詢他的意見,這份坦然讓程宗揚很欽佩。
答應他嗎?如果王哲一直都沒找到引導真陽的方法呢?
程宗揚猶豫半晌,然後道:“這件事很重要,能不能給我兩天時間,讓我仔細想一想?”
“可以。”
王哲一口答應。
程宗揚正要離開,王哲又叫住他,鄭重說道:“你身上的生死根事關重大,輕易不要洩漏。”……
離開帥帳已經是深夜。程宗揚驚訝地表現,頭頂的星空居然如此明亮。銀河由南向北橫貫整個天空,就像一條璀璨的星河在頭頂流淌。而月光也毫不遜色,絲毫沒有曹孟德所說“月明星稀”的景況,而是星月齊輝,數不清的星光與明月一起,將草原映得一片明亮。
程宗揚剛睡了一覺,精神正旺,看到這樣的美景,他捨不得再回到那個狹小的帳篷裡,索性爬到山丘高處,觀覽草原的夜色。
空氣像水一樣清涼,沁人心脾。無邊的青草在夜風中緩緩搖盪,月色與星光像水滴一樣凝聚在青草的葉尖,隨風閃動,宛如一片用無數珍珠彙整合的潮水,明亮而且鮮活。
程宗揚在草地上躺下,盡力伸展四肢,感受著夜風從身上拂過的舒軟感覺。
整具身體彷彿與身下的草原融為一體,向天地盡頭遠遠延伸開去。無數繁星映襯下的夜幕,彷彿嵌滿華美寶石的天鵝絨,柔軟地蓋在身上。天空與大地離得如此之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掬起銀河中微涼的星塵,聽到它們碰撞時水晶般悅耳的輕響。
程宗揚沉醉在這美不勝收的無邊夜景中,紛亂的心緒變得恬靜,呼吸漸漸柔和。整個人就像一顆釀在酒中的漿果,不熟透,不醒來。
但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就在程宗揚醉心於這個陌生時空的美景時,一個人影風一樣掠過靜寂的草原,黑色的背影透出濃濃的殺機。
山丘下背風的坳處,有一頂小小的帳篷。軍團計程車卒大多八到十人一帳,而這座帳篷只住了一個人。因為這頂帳篷的主人是一個少女。
下午的戰鬥中,月霜肋骨斷了兩根。王哲雖然沒說什麼,但韓庚整個晚上都陰沉著臉,一回軍營,就下令收走了她的馬匹和武器。
月霜大為不滿,“我也是第一軍團計程車兵,為什麼我就不能上戰場?我的劍術雖然不好,但半獸人的勇士也鬥不過我!”
韓庚的回答只有兩個字:“閉嘴!”
月霜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哽咽道:“我知道,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嫌我拖了你們的後腿,這種事……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韓庚頓時慌了手腳,壓低聲音道:“不許哭!師帥是怕你出什麼意外,戰場間生死懸於一線,刀箭無眼,萬一傷了你,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不讓我上戰場,要我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