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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搶白,臉紅到脖子根,站起身子來要走,他一把拖住我說︰“臉皮這麼薄的小妖到哪裡去找?我不會放你走的。今晚好好陪陪我?”
我第一次和陌生男子有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手捏著我的手腕,力道正好,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心裡恨恨地想著黎中的薄情,我輕輕地歪到他懷裡,不顧危險地說︰“好。”
我們坐到了一起,在酒吧的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裡,他的手攬著我的腰,將西瓜汁送到我的嘴邊。我一邊喝一邊在心裡鄙夷地想男人真是無恥啊,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他放下杯子,開始用手指輕輕觸踫我的臉,我由著他做這一切,期待品嚐放縱的滋味,管它甜蜜心酸還是自責!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也沒有吻我,於是我強做無所謂地說︰“茄克衫,你真有福氣啊,我要不是失戀,你怎麼可以泡得到我?”
“這就算泡?”他低聲警告地說,“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全身一下子就涼了起來,有些說不出的恐懼。推開他的手坐得筆直,他卻又將我攬了過去,他的擁抱和黎中的是完全不同的,黎中喜歡緊緊而瘋狂地擁抱我,而他卻是那麼的溫柔和細膩,讓我不屑卻又無法抗拒。我就在這種遊戲的快樂和痛苦裡掙扎,像一尾無水的魚。心沒根沒基地痛著。聽他對我說︰“小妖,你的眼楮像一顆淡藍色的眼淚。”
“叫我刺蝟小妖。”我指著我的藍裙子,苦笑著說,“只是刺蝟小妖沒一根刺,整個人就是一顆淡藍色的眼淚,一踫就碎。根本無法自衛。”
“怕嗎?”他問我。
“怕什麼?”
“被我踫碎啊。”
“踫吧,”我說,“碎過無數次,無所謂了。”
“吹牛,”他說,“我賭你是第一次。”
我被他說中,趴到他的肩上哭起來。他拍著我的背說︰“哭吧哭吧。說真的,還真捨不得踫你。”
酒吧裡一個女聲在幽怨地唱︰“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什麼時候你說過我完美……”我聽得笑出來,對茄克衫說︰“女人最醜陋的時候,就是像個怨婦。”
他呵呵笑著說︰“怨婦你真有福氣啊,我要不是失戀,怎麼會想到泡你?”
我吃驚地問他說︰“你也失戀?”
他朝我挑挑眉︰“可不!”
“帥哥也會失戀?”我說,“真是世道炎涼啊。”
“美女也會失戀?”他說,“還真是世事難測!”
我歪在他懷裡格格地笑,他又說︰“我一進門就看到你了,看似招搖其實內心猶疑不定,你並不常來這種場所,對不?”
“茄克衫,”我說,“你是主修心理學的?”
“好奇心這麼強,我賭你超不過二十二歲。”
“算你厲害!那你多大了?”
“三十五。”
“已婚男子勾引未婚女人,糟糕啦~~~~~”我拖長了聲音。
他刮我的鼻子一下,只說了兩個字︰“調皮。”
我在他的聲音裡聽到疼愛,突然就喜歡上了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沉溺於他的懷抱不想自拔。直到他對我說︰“帶你去兜兜風?”
我對車一向不精通,連夏利和桑塔納都分不清。但我知道“夾克衫”的車是很高階的那種,因為坐在裡面很舒服,還有緩緩的音樂低低地流動。
他轉頭問我︰“飛車,怕不?”
“怕是小狗。”我朝他吐吐舌頭。
“那繫好安全帶。”話音剛落,車已如離弦的箭飛奔起來。老實說我從來沒坐過開得這麼快的車,看燈火闌珊的夜色變成彩色的風從眼前掠過,心裡說不出的痛快,我故意開啟車窗,讓風吹亂我的長髮,再哼兩句我喜愛的歌,心情high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