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底是同情，是感傷，是憐憫：“綠蘿被重傷，昨日突然大出血，不治身亡。”

瑤萱感覺世界都空了，只剩一片荒蕪，她好像看見自己一個人走在灰色的邊界裡，四周沒有可觸及之物，只是一片虛無。孤獨、寒冷、恐懼紛紛向她襲來，她倒下，卻沒有流血，好像只是昏了過去，永遠永遠。

她似乎又看見綠蘿，綠蘿在一片黑暗裡掙扎，哭喊著自己的名字，努力地往光明處爬，突然綠蘿的動作停住了，眼睛也閉上了。

而她，只能躺在那裡，任由孤獨、寒冷、恐懼向她襲來，任由綠蘿的容顏永遠停駐在那一刻，無能為力。

夢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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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萱睜開眼，世界不是她想象中的蒼白無力一片，世界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不管她幸福哀傷，不管綠蘿是死是活，世界只是安安靜靜待在那裡，從不正眼看誰，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

瑤萱感覺腦袋暈暈的，好多個自己在討論著什麼，嘰嘰喳喳的聲音擠滿了她的腦袋，腦袋好想要脹破了似的……不要，不要！好吵！停下來！安靜！

“會主，會主！”眼前是洛雲歌焦急的臉。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綠蘿調皮可愛的臉龐又出現在眼前。

“綠蘿，綠蘿……”瑤萱伸出手，想要握住綠蘿的手，卻抓了空。

“會主！”洛雲歌的臉出現在眼前。

瑤萱失落地垂下手，合上眼。不要，這個世界，我不要再見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奪走了孃親，奪走了我上一世的青春年華，奪走了我上一世一點也不轟轟烈烈的愛戀，奪走了陪伴我現已八年有餘的綠蘿，奪走了，奪走了……

瑤萱咬緊了蒼白的嘴唇，想哭，卻哭不出聲，那些鹹鹹的淚水，好像只是駐留在她的胸腔裡，難受，難受……

洛雲歌坐在一邊，看著瑤萱的難受，心裡比刀割還疼，會主，你的孩子難道也要遭遇這世界所帶來的不公平嗎？會主，你若還在，便好了……

突然，洛雲歌聽見了腳步聲，應該是瑤萱的父親，她的丈夫，來了吧。洛雲歌施了隱身術，從瑤萱身邊走開，走，出方家。

“馬大夫，小女就拜託您了！”方成義說道。

馬大夫笑笑，擠出了無數皺紋，便開始為瑤萱把脈。

“這，令媛的傷勢雖然嚴重，也可以治，但是……”馬大夫欲言又止。

“馬大夫，如何了？”方成義皺眉。

“實不相瞞啊，令媛，沒有求生的**。”馬大夫說道。

“怎會，怎會！馬大夫，那，小女，還有救嗎？”方成義心揪道。

“老夫是沒辦法了，也只能開點藥方為令媛爭取些時間。您啊，可以去試試請天下第一神醫。”馬大夫收拾收拾要走。

“馬大夫，這，那位神醫，姓甚名誰，在何處可以找到他啊？”方成義著急。

“那神醫姓藍，名誰老夫便不知道了。藍醫生向來神蹤不定，您啊，就去月來國的月來谷，還有本國的詠心瀑碰碰運氣吧。”馬大夫匆匆走了，只留下方成義一人怔怔望著馬大夫離去的背影，似乎落下了一滴眼淚。

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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