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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行人又登鞍啟程之時,紫千豪匆匆的交待了一些瑣碎事.他另要了一匹馬代步,臨分手前,伍侗小聲問他:“大哥,負傷逃脫了的單光,會不會再來搗蛋?”
紫千豪一笑道:
“你放心,除非他是鐵打的,否則,只怕他如今連站都站不穩了。”
於是,在一片笑聲中,紫千豪與這些先行回山的手下們揮手告別,掉轉馬頭,風馳電掣般奔往另一個方向去會合苟圖昌他們了。
龍頭老大……二十、按戰營斷魂嶺前
二十、按戰營斷魂嶺前
前面是一片延綿深鬱的崇山峻嶺,而在那莽莽的層巒疊峰間,有一道嶺脊像一條境蜒的灰蛇般伸展出來,又消失在下面蒼黃的林幽中了,這道山嶺,它有個悽怨的名字:“斷魂嶺”!
現在,紫千豪與他的大隊人馬,已經來在了“斷魂嶺”的三里前一處高地上,他們駐騎凝視,良久無言。
明天,便是“孤竹幫”約戰“青城派”的日期了,毫無置疑的,這將是一場血漓漓的殺戈,一個生與死的聚會,雖然明天隔著今天仍有一段,但這一段卻是恁般悄然的即要消逝的礙…久經戰陣的孤竹豪士們業已在血腥中熬慣了,在搏鬥裡磨堅了,對於一場接連一場的拚殺早視同日課般的自然與平凡,可是,他們任是這樣的粗獷瞟悍,任是這樣的閒淡,每在一次新的血戰來臨之前,卻依舊免不了有一抹隱隱的悵茫籠在心頭,有一種輕微的憂慮跳動於脈搏,那總是暴力與鮮血的揉和啊,只要是個正常的人,不管他對這一方面有了豐富的經驗,卻永遠也無法做到安之若貽的……紫千豪跨著“甲犀”駐馬在前,他默默眺望著遠處的“斷魂嶺”,野風吹拂著他的豹皮頭巾,吹拂著他的衣角,有輕細的“獵獵”聲揚起,看上去,他是如此沉靜,如此深蓄,又如此秀逸,襯在發蒼蒼的天幕下,他就宛如是肩起了漫天陰霾的重擔了……低徐的,他後面馬上的苟圖昌道:“老大,前面就是了。”
點點頭,紫千豪道:
“是的,斷魂嶺。”
伸長脖子瞧著,熊無極咕咕的道:
“看過去那地方好似已真有幾分悽慘慘的味道,‘斷魂嶺’,這熊名字也不知是那個作孽的人取的……”回首一笑,紫千豪道:“熊兄,山仍是山,永遠是山,全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卻是人們心靈間的感受罷了。”
呵呵一笑,熊無極道:
“說得可是,紫幫主,天下之大,有些地方卻偏生起了些惡虯虯的名字,這‘斷魂嶺’若改名叫‘長壽崗’‘風流坡’什麼的,不是就動人得多了麼?”
紫千豪莞爾道:
“不過,或者將這山嶺取名為‘斷魂嶺’的人卻和你有著不同的想法呢……”眨眨眼,熊無極道:“這小子一定是個傷心人了,要不,他也包管脫不了‘嫉世憤俗’的毛病!”
微拂頭巾,紫千豪道:
“我們不追究它的名字,熊兄,倒是要早點空出些時間來籌劃一下明目的大戰為要呢。”
苟圖昌介面道:
“老大,天色業已不平,我們今晚在那裡宿營?”
朝坡下的一片疏林子指了招,紫千豪道:“那林中如何?”
端詳了一會,苟圖昌頷首道:
“還合適。”
紫千豪舉起右臂,大聲道:
“啟行。”
於是,幾百匹健騎,隨即揚起鐵蹄,奔下高坡,雲湧雷動中,片刻後便已來到林外了。
第一個拋蹬下馬,紫千豪交待苟圖昌道:“今晚宿營,圖昌,叫兒郎們提高警覺,耳目放靈活些,別擠在一堆,分開躺下,哨卡守衛輪班派遣,值勤的時間不要長,明樁儘量少,多安插些暗卡,記著將大頭領級的弟兄按照位置調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