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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震了一下,轉過頭來滿臉是淚,猛地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竟放聲大哭了起來,滾燙的熱淚一滴滴落在她的脖頸出,就似一滴滴鮮血。
“元愉,你莫要抱我,快放開!你可別染上這劇毒!”她想掙脫,卻聽得他說。
“那又如何,我就不放開!”他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地抽泣著,卻將她擁得更緊。“就是死,亦不放開你!”
☆、欠卿一缽傷心淚5
當日,元愉下令嚴查究竟是誰下的毒,卻連整個王府也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兩日之後,有一個小丫鬟秘密前來,將這下毒的幕後主謀供了出來。
並不意外,這主謀便是於聆風,而她竟是將毒抹在了琴絃上,讓毒從穆榕榕的手指慢慢向身體中滲入。
元愉一怒之下就要休妻,卻是穆榕榕勸住了他。
她深知她自己已沒有許多時日,如今元恪與元愉的關係已是白熱化,若是再少了於聆風的父親大司空於景升的幫助,元愉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元愉拗不過穆榕榕,暫且並未治罪於聆風,只是讓她自行回孃家反省,他現在只想陪著穆榕榕,而一切應有的懲罰他已心裡有數。於大人自是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不論元愉寵愛自己的女兒與否,可他的寶貝女兒這次是真的犯了錯,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一切也就暫時平靜了下來。
數日來,元愉都衣不解帶地陪在穆榕榕身邊仔細地照料她,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就連元恪得知了穆榕榕病倒的訊息匆匆趕來,亦是被元愉謝絕在了門外。
……
王府中,紅葉飄落,秋意正濃,陽光照進屋來。
穆榕榕倚在躺椅上,身上覆了薄薄的被子,那張臉卻是憔悴不堪。
“榕兒,該喝藥了。”元愉以勺子盛起又苦又黑的藥汁在唇邊細細吹過才送到她嘴邊。
穆榕榕緊閉著嘴向他搖頭,“不喝,好苦。”懶懶地撒嬌。
元愉收回手來,“不喝藥可不行,喝完藥就準你吃蜜糖果脯。可好?”他寵溺地看著她,憐愛得不行。
穆榕榕卻仍是搖頭,眼神卻暗淡了下去,想起醫官說她僅剩下一月的時間,那心頭就好難過,放不下的是眼前這個男子,她將頭靠在他的懷中,不語。
“榕兒。”元愉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藥碗,擁著她,“答應我,不要放棄好不好?”他看著窗外那滿園的秋色,眼中凝結了太多哀傷。
穆榕榕沒有說話,她害怕話語一出便泣不成聲,她默默告訴自己要堅強。
“榕兒。”元愉繼續說,“我已派了人快馬加鞭去西域尋覓那解毒的草藥,你一定要撐下去,好不好?哪怕……只為了我。”緊緊擁著她,心頭難以平靜。
“嗯。”穆榕榕點頭,她卻有預感,分離早已註定。
“元愉。”穆榕榕摩挲著他的手掌,“今秋的芙蓉,開了嗎?”
而元愉這才記起已到了芙蓉盛開的季節,“你……想看芙蓉嗎?”內心深深地自責,壓得他好痛。
“我想看。”她依偎在他壞裡,“你曾說過要給我種上滿園的芙蓉花,你可不許食言!”她有些撒嬌地說著,卻讓他的心頭更痛。
“不,不會食言!”
☆、欠卿一缽傷心淚6
一夜之間,王府中換上了一派綠意,盡是芙蓉翠綠的枝條,卻——沒有一朵盛開的花兒,就連那花骨朵亦是不見蹤影。
穆榕榕望著窗外那些綠色,“何時,才能看見那芙蓉花呢?”她問元愉。
他卻從身後抱住她,“只要榕兒乖乖吃藥,過兩日就開了。”他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髮絲,滿眼惆悵。
園中有家奴來回忙碌,掛上大紅的燈籠,張貼上大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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