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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的最好引線,我是他不得遠飛的風箏,他一牽一引之間,我被永遠困在他的身側,至死不得超生。
我點了點頭,也許真的點頭了,但我知道我並不是那樣的情願。
我說:“好。”
於是二樓上的一個空房間便成為了所謂的畫室。諷刺的是那間房間裡除了堆放著梁硯從全世界各地尋找來的各種畫具和顏料,一副作品都沒有。
哦,也許是有的。那副我用畫筆在畫布上扭出的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醜陋線條,被梁硯裱了掛在牆上。
我看見只覺得很反胃,我不想猜測梁硯背後的用心,但只是每個不得安眠的夜晚只要一想到它,酸水便順著食道向上翻湧,幾乎要腐蝕掉我所有的肌理。
於是我在一個梁硯沒有回家的晚上上了樓,悄無聲息地用打火機把它燒成了一捧幹灰。
……
我從短暫的記憶裡抽出身來,看見玄關處保潔阿姨拎著包裹還是那樣的茫然,我心思動了一動,然後走上前去,
“我來吧。”我從她手裡接過包裹,有些艱難地抱住了那些沉甸甸的東西,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謝謝。”
“咯吱”。我推開了畫室的門,將手裡的包裹放在地上,然後用乾淨的手背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
畫室裡經常有人打掃,我環視了一圈四周,這裡乾淨整潔,我曾經用過的畫架上甚至還沒有落灰。
這裡我沒怎麼來過,有些陌生。我轉了一圈,決定先把包裹裡的東西歸置一下。
梁硯買的東西還挺五花八門,但確實能看出來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單那一套油畫刀只是從外觀上看就感受到它的奢侈,十分令人咋舌的同時,我的眼睛卻在一瓶顏料上停住了。
它被好好地安放在柔軟的絨布上,我讀出木盒上的英文“tyrian purple”,眼裡流露出詫異和驚喜。
它最難得的不是其超出普通人想象的高昂價格,而是其產出量的稀少和原料的罕見。
傳說為獲得獲得這種稀有的顏色,地中海東岸上的骨螺和巖螺幾乎一度滅絕。無人能形容出那是怎樣一種色彩,我曾聽聞,有人將泰爾紫稱呼為“凝固的血液的顏色”。我心馳神往許久,卻從未見過它的真貌。
我依稀記得,在午後的天台,我曾和一個人講過那神乎其技的色彩,那窮盡8000枚骨螺才只有1g的稀有顏料。
但我不想再自作多情地多想什麼。
我靜靜地欣賞著它,像是在欣賞數年前被我親手擱淺的夢境,然後低頭把那盒顏料放回了原處。
泰爾紫是這樣的珍貴,也是這樣的舉世聞名。
也許只是巧合。
我收拾屋裡的一切,關上畫室的門,準備回屋再休息一會。
昨晚實則折騰,到現在我都覺得雙腿發軟,走在路上總感覺下一秒就能跪下。
但心裡卻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我摸著自己的心口,總疑心是自己的錯覺,直到我從樓梯上走下,來到客廳看到沙發上優雅端坐的人時,我不由得露出苦笑。
我知道,直覺果然沒有出錯。
今天恐怕是真的又有的鬧騰了。
畢竟,端坐在沙發上舉止無一不端莊、令人無可挑剔的那位淑女,正是梁硯尚未過門的未婚妻秦媛。
“我會聽先生的話。”
“你好,林然。”
梁硯的“未婚妻”向我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得體笑容,“我聽說過你。”>>
我從心裡苦笑一聲。
聽說過我?
怎麼聽說的?聽誰說的?聽梁硯……說的?
也許根本用不著梁硯親自介紹,我這算不上什麼咖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