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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羊。對於歐洲大陸已經逐漸進入白熱化的軍備競賽,視若不見,用堪培拉國會議員們的話來說就是:地球上可以擊敗日不落帝國的國家還沒有出現,作為大英帝國的自治領,喬治國王的光輝同樣照耀著澳大利亞。
17旅計程車兵們很少有聽過坦克的,對於這些子彈打不透,火炮打不穿的大傢伙,很多士兵就是頭也不回的一路狂跑,被火炮和機槍擊中的就算倒黴。好在59式在戰鬥中的時速只有二十公里左右,經常還會“合理衝撞”或是停下來發射火炮,所以很多17旅計程車兵得以“虎口逃生”。不過虎口易逃,狼吻難躲,真正殺傷更大的其實是那十幾輛輪式步兵車,每輛車上的兩挺機槍都跟子彈不要錢似的不停射擊,眼前的逃兵無數,不用故意去找敵人,每一條路上都聚集了上百的潰軍,步兵車上的機槍手們感覺就如同在收割麥子,一排又一排帶著土黃色寬邊帽子的澳軍士兵在恐懼與絕望中倒在了地上,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有聰明的乾脆就舉起手蹲在路邊,有學有樣,見這些投降計程車兵沒有再遭到攻擊,更多計程車兵都不跑了,軍營裡的路邊都蹲滿了人。好在他們沒有揮舞起毛氈帽子,再上演一次軍民漁水情深的狗血劇。
漢斯准將沒有逃,因為身邊的老友赫巴爾男爵拒絕像綿羊一樣瘋狂逃竄,即使是戰敗,他也要保持貴族的榮譽。無奈,漢斯與不願離開他的警衛們也都整理了下軍裝和寬邊帽,一起站在了早已被坦克摧殘的不成樣子的炮兵陣地的後面。漢斯准將很慚愧,苦心經營的17旅,被人家在短時間內就幾乎全殲,還害得遠道來看望自己的老友同陷絕境;漢斯准將又很驕傲,就算到了這最後的時刻,還有數百人的隊伍圍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
腳底下的紅土地顫抖了起來,墨綠色坦克越來越近,旅部直屬警衛連計程車兵都摘下了寬邊帽,悄悄走過來擋在旅長漢斯的前面,見此場景,坦克裡的霍路指揮111號快速突進,在距離澳軍士兵數米的地方才突然剎車,沒有人躲開。開啟炮塔門,霍連長露出了上半身,右手高舉豎起了大拇指。
敢以血肉之軀阻擋幾十噸鋼鐵製造的龐然大物,這群澳軍才是真正的軍人,他們的勇氣值得任何人舉手稱讚,哪怕是在這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哪怕雙方在前一刻還是不死不休的敵人。霍路突然覺得這一場戰鬥,本方贏的有些僥倖,如果澳軍有一些能與59式抗衡的武器,結果一定不會是如現在這般輕鬆。
擋在坦克前計程車兵們突然被左右分開,漢斯和赫巴爾並肩走了出來。雖然澳軍的軍服很是難看,甚至有些不規範,但霍路還是透過肩章認出了漢斯的准將軍銜,而在17旅,准將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旅長。霍路很興奮,看這群人緊張的樣子就知道有大魚,沒想到居然是這次戰鬥的終極boss。當然,見到在大怪boss身邊的赫巴爾,讓霍連長更加開心,不僅是戰前營長交待必須保護好赫巴爾的命令,更因為看到這二人站在一起,霍路明白雖然赫巴爾一直沒有傳回訊息,但他絕對是優秀的完成了阻止17旅提前撤退的任務,嗯,絕對的優秀。
霍連長面對著赫巴爾敬了一個軍禮——人家男爵可是上校呢,雖然那是澳軍的軍銜,但指揮官一直沒說不承認不是!這個軍禮讓漢斯准將有些困惑,下意識的也回了個軍禮,他認為敵人的這個中尉很有軍人風度,對自己很是尊敬。哎,欺負老實人有罪呀!
接下來的情節無非就是那樣,雙方都要保持軍人的尊嚴,無論是戰勝方還是失敗方,雖然漢斯准將對接受他投降的敵方指揮官僅是一名少校感到忿忿,但些許小節並不影響戰場上的程序,尤其是在一邊的赫巴爾男爵,聳了聳肩,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錯了,我那時來的還只是個少尉呢!”。
一個多小時的戰鬥,澳軍被擊斃擊傷七百餘人,在道路兩邊舉手當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