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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漸看了一眼門窗的方向,然後又道:「剛剛刺客行刺父皇失敗之後,太子那邊也遇到了刺客,不過太子身邊高手如雲,太子沒傷著,卻誤傷了大皇兄,聽太醫說,大皇兄傷的挺重的。」
蘇步愣了下,「廣淮王?」
過了會,蘇步明白剛剛晏漸為什麼那麼謹慎了,雖然淑妃早知道秋獵必定會出事,可現在廣淮王也在刺客手底下受了重傷,所以誰都不會懷疑刺客和廣淮王有關。
所以,淑妃可能只是偶然在別的地方聽到了什麼風聲?
可她既然提前聽到風聲了,她都好心提醒蘇步了,為何沒有提醒廣淮王?
那廣淮王才是她親兒子啊。
蘇步想了一會,他還病著,現在又很晚了,他腦子裡如一團漿煳似的,覺得今晚這刺客的事情,哪個都可疑,又覺得哪個都無辜的很,都快把自己給繞暈了。
此時的另一個地方——
晏文帝端坐在書案後,屋裡只點了一個蠟燭,四周顯得暗沉沉的,再加上從屋外傳來的雷雨聲,這屋裡的氣氛顯得更加沉悶。
姚內監站在旁邊斟茶,悄悄看了眼晏文帝的神色之後,說:「陛下,天色已晚,要不先去歇著吧。」
晏文帝沒有說話,只是起身走到窗戶,望著窗外的雨幕,半晌之後才語氣消沉疲憊的說道,「幸好,朕還活著。幸好,笙國皇室的笑話,沒在大晏皇室重演。」
姚內監清楚聽到這句話,卻只敢裝傻充愣,裝沒聽到。
晏文帝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孩子們犯了什麼錯事,當父親的從不捨得教訓,可刺殺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若是朕再不管教,怕就要闖出大禍了。」
他話蹲了一頓,偏頭看了一眼像個鵪鶉似的站在旁邊的姚內監,「你說對吧。」
姚內監抬頭,戰戰兢兢的說,「老奴覺得,九位王爺都是孝子,一片孝心,絕不可能是其中一位派刺客……」
晏文帝沒管他,抬腳朝書案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是啊,都是些大孝子……」
姚內監鬆口氣,剛跟上去,又聽到晏文帝的嘴裡說了「殺雞儆猴」這四個字,頓時嚇了一跳,腿都軟了。
次日一早。
蘇步做了一個噩夢,突然從夢中驚醒,人也坐直了,發了一會呆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了,這才偏頭看著被自己吵醒的晏漸,啞著嗓音說,「我剛剛突然想起,你昨天救駕有功,那咱們寧王府是不是會有賞賜啊?」
晏漸說:「會。」
蘇步漸漸緩過神,他看了眼窗戶的方向,天還沒亮,不過雨已經停了,他說道:「那到時候府裡辦個小宴吧,把這段時間的晦氣都給衝掉。」
晏漸突然道,「年底是你生辰,你想要什麼生辰禮物?」
蘇步重新躺下來,整了整被角,然後才說,「你提醒我了,下個月就是你生辰了,先容我想想給你送什麼生辰禮。」
晏漸翻個身,側著頭看蘇步,「好。」
待用過早膳之後,已經是辰時二刻了,眾人原本以為經過昨天晚上的刺客一事之後,晏文帝肯定會先把刺客的來歷給查清楚,結果沒想到,晏文帝卻反其道而行,一大早就說要回宮。
至於秋獵,今年肯定是泡湯了。
眾人雖然覺得奇怪,可卻不敢提出疑問,只能匆匆收拾好行李跟著一起回宮。
在回宮途中,賢王來找他們聊天,話裡話外滿是羨慕,「三皇兄這次救駕有功,以後肯定會得父皇器重,說不定還會得很多的獎賞。」
晏漸難得沉默,也沒說話。
蘇步連著坐了許多天的馬車,覺得暈乎乎的,連飯也沒胃口吃,他聽出賢王話裡的酸熘熘之後,只蔫蔫的答了句,「刀劍無眼,這都是拿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