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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文帝冷冷道,「老三,這是帝王之道,你不懂。」
晏漸道:「兒臣愚笨無知,確實不懂什麼帝王之道,只是,兒臣曾聽過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希望父皇也能明白。」
晏文帝的臉色驟然大變。
此話一出,殿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住,空氣都彷彿結冰了。
這時,姚內監拿著一沓摺子從外面走進來,先把摺子放在御桌上之後,才說:「啟稟陛下,二公主棲瑤在殿外求見。」
「何事?」
姚內監說,「廣淮王帶廣淮王妃回皇城過中秋,今晚便到,二公主想問,皇城裡的廣淮王府幾年沒住人了,還沒打理好,暫時住不了人,所以來問問,廣淮王一家回皇城之後住在何處?」
晏文帝蹙眉,「堂堂一個王爺,怎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說出去都丟人。讓他們回來之後就住在朱雀街的皇家別院裡吧,還有,多派一些人手過去,趕緊把廣淮王府給修整好。」
「是。」
姚內監轉身,沖晏漸行了一禮之後,這才匆匆離開。
晏文帝眼不見為淨,「你也出去吧。」
「是。」晏漸站起來行禮,轉身出去。
可之後,晏文帝越想越氣,一氣之下就摔了桌上的硯臺,「一群廢物!」
薔薇宮——
百里貴妃拿著繪著海水紋的花壺,給廊下的花澆水,動作悠哉悠哉的,說話的語氣卻帶上些陰毒,「寧王殿下去給聶家說情?這寧王難不成是個傻子,那些刺客的來歷刑部都還沒查清楚呢,他就敢去幫聶家?就不怕那些刺客是聶家派去要他的命的?」
宮女說道:「刑部不是還沒查清楚嗎,可能不是聶家……」
「閉嘴。自作聰明的東西。」
宮女嚇得一抖,不敢再說話。
百里貴妃將花壺交給一旁的宮女,轉身朝殿裡走進去,說道:「帶上些月餅,隨本宮去慧月殿看看,看看慧月殿那邊到底是怎麼想的。敢跟本宮作對,呵。」
「是。」
另一邊——
晏漸剛走出宣政殿,便被早就等在外面的李欄給攔下,「寧王殿下等等。」
「何事?」
李欄穿著朝服,他一臉病態,身材也比尋常男子乾瘦許多,這朝服去年還合身的,今年卻顯得寬大了一些,他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問道:「寧王殿下,情況怎麼樣?聶家這事可還有轉圜的餘地?」
晏漸淡淡道,「微乎其微。」
李欄苦笑的搖搖頭,很快,他的情緒就恢復如常,還認真的道,「今日多謝寧王殿下的幫忙,下官進宮之前,太子殿下特意叮囑,無論成敗,都要設宴感謝寧王殿下的恩情,不知……」
晏漸說道:「別客氣,本王不是幫太子,幫的是那十萬聶家軍,只可惜沒幫上忙。告辭。」
說罷,晏漸便繞開了前面擋路的李欄,直接走了。
李欄回頭看了一會,然後交代旁邊的太監,「去一趟鳳鳴宮,把結果轉告皇后娘娘。」
「是。」太監朝鳳鳴宮的方向匆匆趕去。
晏漸朝慧月殿的方向走去,他步子邁的大,在經過前面一個月亮門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一側,有個人正跑過來,還挺眼熟的,於是便停下來,問道:「金豆,你主子在何處?」
金豆滿頭大汗的小跑過來,行了一禮,「啟稟王爺,主子現在在慧月殿。」
然後金豆就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剛剛回府去拿生發養發的方子去了,順便還拿了些補品,剛剛都交給了那戴著頭巾的婦人,婦人看也不看補品,只盯著方子看,看完之後,就毫不客氣的把兩樣東西都給收下,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聲謝謝。
金豆急著去慧月殿,也沒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