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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恩,僅僅說個謝字似乎過於單薄,南宮若虛誠懇道:“若然他日您有為難之事,南宮必定傾力相助。”
“南宮兄言重。”
寧望舒親自端了香茶進來,給展昭奉上。
“展大人,我們家小七沒少給你添麻煩,我在這裡先替她給你賠個不是,你可得多包涵才是。”她又將茶碗遞給南宮若虛,回身笑道。
展昭微笑道:“沒有,她很好。”
“我沒說她不好。”寧望舒抿嘴一笑,“她是很好,可就是總惹些小麻煩。若是日後她又惹了什麼麻煩,你莫要怪她才好。”
“我……”
展昭原想說自己怎麼會怪她,話到唇邊,想起自己將去遠去遼國,與莫研又怎談上日後,沉默一瞬,轉而淡淡道:“不會的。”
莫研自小與寧望舒一同長大,這個小師妹的心意她自然清清楚楚,眼見小師妹將隨此人而去,她縱然心中擔憂,卻也明白情之為物原是如此。現下,除了盼展昭能好好珍惜好好照顧莫研,她亦別無他法。
“那個傻丫頭很喜歡你,你知道麼?”她直截了當問道。
展昭怔了怔,寧望舒大概是他遇到的,除了莫研以外,說起兒女之事毫不扭捏的人,倒真不愧是同門。
兩個人都盯著他看,避無可避,他只能點點頭。
見他僅僅是點頭,而未說那些錯愛、慚愧之類的場面話,寧望舒心中欣喜,笑道:“你明白就好,那傻丫頭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可碰到真正在意的事,她傷起心來也會睡不著覺。
展昭垂目微笑,半晌,忽想起心中存疑已久的一事:“令師兄蕭辰曾經對展某交待過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二師兄?”寧望舒奇道,“是何事?”
“小七發燒時曾說胡話,蕭兄交待,切不可告訴她,不知這其中有何緣故?”
寧望舒聞言沉默,半晌未語,似有難言之隱。
展昭見她面有難色,以為此事不便對自己言明,他向來不願強人所難,忙道:“若有不便之處亦無妨,是展某冒昧了。”
若換做他人,寧望舒決計不會說出其中緣由,但展昭問起,她思量許久,終是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他。
“說起來,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低低道,“那年清明前後,師父帶著我和二哥哥回鄉祭祖掃墓,途中經過揚州地界內的小村子,記得許多人在敲鑼打鼓,還有許多官差也在,有個好小好小的女娃娃被他們綁著帶上山去,那女娃娃一直在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我不明白,問師父那些人為何要綁那女娃娃。師父上前打聽,才知道那些人說那女娃娃是妖孽,施法術害死了村裡的好多人,所以要燒死她。我們偷偷跟著那些人上山去,到了半山腰的一個木屋,屋外還堆了好多可怖的屍首,我當時就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南宮若虛在旁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復長長深吸口氣,寧望舒方鼓起勇氣接著說下去:“……耳朵裡就聽見那女娃娃不停地在叫,嗓子都啞了,再後來就沒聲音了。等再睜開的時候,那些屍首和女娃娃都不見了,我問二哥哥那女娃娃呢,二哥哥說女娃娃和屍首一起都被官差關進了木屋。”
聽到此處,展昭心潮起伏,手緊緊摳住太師椅的扶手,指節隱隱發白,卻不失細緻地問道:“蕭兄不是雙目失明麼?怎得看得見?”
“那時候我二哥哥的眼睛還沒有瞎,他雙目失明是回蜀中之後的事情了。”寧望舒解釋,然後接著道,“那些官差開始往木屋周圍堆柴火,二哥哥說他們想活活燒死那個女娃娃。二哥哥氣不過,讓我好好待著別動,他就要衝過去救她。師父不讓他去,點了我們的穴把我們藏在樹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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