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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請三哥多多費心”,慕容薇再三叮囑。
“阿薇,你這幾日變了好些,姐姐竟不知你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有心要問,知道慕容薇不欲多說,夏蘭馨也只是開句玩笑。
曉得慕容薇著急,夏蘭馨也就不再多坐,攜了賜給雲持的琴譜,告辭出宮。回到府裡連自己院子都沒回,先將畫像送到夏鈺之的書房。
雪猶未停,風波又起。夏鈺之的眉毛擰成了川字,望著畫像上年輕的男子端詳了片刻,才寫個帖子,吩咐冷雨送給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肖洛辰。
雪重霜寒,昏暗的油燈撐起一小方微弱的暖意。
京城北大街萬年橋畔,一家簡陋的四合院,門前青布藍邊的幌子上縫一個大大的“宿”字,寡婦於婆婆賴以為生的家庭客棧。
小小的穿堂擺三兩張桌子,供客人吃飯,後頭連著簡陋的院落。院子裡一棵光禿禿的老槐樹枝幹到也茂盛,樹下一口深水井,除卻主人家自己的住處,僅有四五間客房。
穿堂一間靠窗的座位旁邊,昏黃的油燈照著的,正是愁眉不展、一臉為難的羅訥言。
店主人於婆婆六旬左右,洗得泛白的青布大襖上有幾個小小的補丁,立在他旁邊一臉的為難。
“客官,您也體諒老婆子的難處,我家謹靠這個客棧謀生,已經免了您七日房租,實在是小本經營,您還是別處去住。”
一碗熱騰騰摻著黃豆的高粱飯端上桌來,於婆婆再次開口:“客官,送您這餐晚飯,吃了就走吧,老婆子還有不曉事的兒子要養,實不能容您再拖欠房租。”
這番對話七日裡已經經歷了不下三遍,如今有新客上門,羅訥言熟讀聖賢書,早已羞愧滿面,自是無顏繼續。
第三十章 故人
羅訥言羞得滿面赤紅,呢諾著對於婆婆說:“老人家,是我的不是,在下出門在外,不想盤纏被人偷走。幸虧老人家將我收留了幾日。您孫子的病,可否讓我看看,若是僥倖能醫,便全當飯錢。”
於婆婆搖搖頭,一片悲苦:“老婆子多謝客人好意,便是客人能開得藥方,老婆子也無錢買藥,還不如就這麼養著,我們祖孫總算有個依靠。您不必多說,吃了這餐飯,就請上路吧。”
桌上放著羅訥言的行李,僅有一個青布包袱,裡頭包著幾本書籍和一套銀針。羅訥言無可奈何,將一碗飯吃淨,向老婆婆施了一禮:“若是在下有幸尋得親人,一定回來歸還老人家的房租。”
於婆婆默默揮手,待羅訥言踱出穿堂,便吹熄油燈,下了門板打烊。
風雪撲面,揚起滿身寒氣,羅訥言僅有的一件斗篷已押在當鋪,好在腹中還有於婆婆送的那碗飯,不至於飢寒交迫。
長街之上空曠寂靜,寒風夾雜著雪花撲面而來,羅訥言揹著包袱無所適從,想起前日尋人時在東大街發現一座城隍廟,便想先去避避風雪。
奈何他是路盲,又沒有方向感,路上行人寥寥,想問路也問不到。
眼看到了宵禁的時間,羅訥言轉了一圈,竟又轉回到萬年橋邊,只好尋思著在店家的屋簷下避一個晚上。
店門已關,那盞昏黃的燈光也不見了蹤跡。簌簌雪花從頭頂飄落,只著夾衣的羅訥言縮在屋簷下,靠抱緊了胳膊取暖。
他的手掌伸出來又遲疑著放下,始終沒有顏面去拍客棧的大門。
宵禁的鐘聲響過,五城兵馬司副指揮史肖洛晨當職,帶著人在京城巡邏,馬蹄得得踏著寒雪,一路行至北大街萬年橋側,雪亮的氣死風燈一照,就看到屋簷下瑟縮著一人。
天子腳下,年關將近,如何能有凍死之人,肖洛晨吩咐手下上去探看,驚醒了才剛入夢的羅訥言。
燈籠火把照著羅諾言的臉,四方周正,略帶木訥,竟然像足了畫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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