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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黑衣武士的慘狀時時出現在司馬飄雪眼前。
母野人雖然是他司馬飄雪的救命恩“人”,但若是一旦發現了司馬飄雪的不領情,天知道她會如何對待自己?
司馬飄雪一口氣從山谷中逃出,轉眼已走出了數十里地。
眼見得又是日薄西山,殘陽如血,這種逃亡的日子幾時才是個盡頭?
司馬飄雪算了算,自己在這萬里長風的圍追堵截中已經又逃了二十多日,橫越了浙江、安徽兩省,已不知翻過了多少匹山,淌過了多少條河,看看已接近了河南地界。
不幾日,來到一處大山之下。問路人,得知此山名九峻山,翻過此山往東去不遠,便是長安城了。
遠遠望去,司馬飄雪見山前有個集鎮,雞犬之聲相聞,炊煙陣陣升騰而起。
司馬飄雪心想,這些日子東躲西藏,好酒好飯多日未入肚了,如此窩窩囊囊活著,豈不折辱殺人?
司馬飄雪心一橫,乾脆大搖大擺走進小鎮,尋了個酒樓鑽進去,揀了一個靠門的座頭坐了,正是“賊子跳進牆,先把大門敞。偷著偷不著,脫身第一樁。”
司馬飄雪坐下後,喚酒家過來,吩咐將些好酒好菜拿上來,存心放開肚子暴吃一頓,縱是死了,也要落個飽死鬼去閻王老兒處銷賬。
那一頓他究竟吃了多少東西,不知道。但光看那送飯菜的夥計那副吃驚的樣子,他估計自己一定扮演了一流大肚漢的角色。
不過,作為習武之人,司馬飄雪縱是海吃海喝,那眼睛卻始終不曾閉著,耳朵也是豎著的。酒樓上進進出出之人,個個都經了他仔細的打量。
驀地,一個酒客的面容一晃,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張臉。再抬頭時,卻見那人三步兩步下樓去了。
司馬飄雪正在尋思跟不跟上去,卻見那人被店小二追上來叫住了:“客官,酒錢還未付。”
那人神色有些不滿,賭氣從袋中摸出一錠小銀子,回手一擲。勁力之猛,有如投發暗器。
只見那銀子電閃般“啪”地一聲打在店小二身旁的木柱上,竟是入木三分。店小二一伸舌,嚇得灰了臉,不敢再言語。
待得那人出去,司馬飄雪也飛身出了酒樓,只見街上人流來往,熙熙攘攘,那熟悉身影早已不見。
司馬飄雪不甘心,在街上來回走了兩趟,哪裡還有這可疑人物的影子?沒奈何只好怏怏又回酒店。
回到酒店,卻見店小二正用刀在木柱上剜那銀子,已剜進寸許之深,仍未見那錠銀子的影子,口中在抱怨道:“有本事別處使去,卻在我等小本經紀人面前逞什麼狠?給點酒錢也不肯好好地給,卻要這麼滋溜一聲打進柱子裡,讓人挖起焦心。”
司馬飄雪見這店家說得可憐,走過去,揮手在木柱上拍了一掌,柱內銀子竟“卟”地一聲跳出來落到了地上。
店小二彎腰拾起銀子,對司馬飄雪連聲道謝。
司馬飄雪沒有搭理這店小二。他注意到酒店裡的情形有些反常:剛剛還議論風生,熱熱鬧鬧一屋子的客人,一轉眼竟空無一人,彷彿剛才這些人是用戲法變出來的紙人紙馬,又讓人一帕子收回去了。
司馬飄雪轉頭問店小二道:“店家,適才那些吃酒吃飯之人哪裡去了?”
店小二結結巴巴回道:“小人只顧在這裡挖銀子,倒也不曾注意到這些人紛紛都走了。呔,又是一個!今番這些客人倒是真的作怪。”
司馬飄雪一看,店家象個在樹幹上找蟲子的啄木鳥,正使勁在一張桌上挖幾塊碎銀子。原來又是什麼促狹客人以大力將它們按進桌子裡去的。
司馬飄雪走過去如法泡製,一巴掌將它們拍了出來,然後回到桌前坐下,思索起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來。
一會兒,眼前人影一晃,卻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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