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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回晃動手中的相機,像是一個確鑿的證據擺在一個刑犯面前。我弓下身子,用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樣子,伸出舌頭舔吃,眼淚倔強地沒有掉下來。許烺,我昨晚的事情千萬不能被人知道,否則不提我的聲譽,如果許生知道了,該是怎樣的嫌棄。
“哈哈——阮青檸,想不到你還有今日!”白子雪一腳踹飛我,一把抓過我帶我去了一間沒人的臥室,“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還殺人嗎,你不是還去拿自己的命去救許烺嗎?”
“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不是許烺,我喜歡的是你的人——許生,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被人玩在設計裡的感覺,你以為他愛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他不過是利用你,讓老頭子對疼愛的寶貝孫子許烺厭惡。”
“要知道許老頭子最恨的就是薄情寡義的男子,我身為他的未婚妻,他卻和大嫂勾搭上了,這以後許家的繼承權可都是許生一人的了。”白子雪笑得滿身顫抖,“我終於出口惡氣了,以後許生和我將會成為許家的主人,而你只能背上biao子的名聲。”
我靜靜掏出手機,把她剛剛說的話都回放一遍,白子雪臉色漸漸不好,“有的時候勝利了就不要驕傲。”我沒有笑,面無表情。
也許面無表情不是因為能保住我的名聲,找到白子雪的弱點,讓我和許烺上床的事情從此都封閉起來。而是因為她剛剛說的哈,她說,你以為他愛你?
我以為許生愛我,寵我,他為了擋槍為我擋下所有的危險,他總是腹黑地損我又把我摟在懷中說著情話,我以為他真的是那個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所有的你以為都只是你以為。
忽如其來的兩件事讓我的大腦混亂,我奮不顧身丟下白子雪,有了那個錄音,她絕對不會把照片和影片給老頭子。
許生在一間普通的客房裡睡覺,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說他在許家沒有房間。住的都是客房,許老頭子也說過給他重新佈置,也時常因為年紀老了而忘記。
我不敢想象剛才用力推開所有客房的門,敲打聲不斷,然後推門掃一眼,吵到賓客又忙說對不起,緊接著進行下一間,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我吵醒了。帶有埋怨。
如果擱在平時我說不定機智地端一份點心再敲門,問他們需要嗎,這樣子還能有個理由。而我現在真的沒那個心情,我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想見的人,想要問他許多問題。
真正見到許生的時候我又覺得不敢面對,可能是怕他嫌棄我和別的男人上過,可能是怕他給我一個不想知道的答案,可能,是怕知道他不愛我。
“青檸。”許生的樣子有些驚訝,他眼圈黑陷,一直站在陽臺,面容憔悴,我捕捉到他眼神裡的躲閃,他不動聲色:“你怎麼來了。”
我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白子雪說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因為我拆穿她而報仇的,對就是這樣,許生什麼都矇在鼓裡。
“許生對不起。”我拉住他的手流下淚了,忽然覺得自己特別虛偽。
“怎麼了?”他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往往三個字就能讓人忘記不開心的事情,比如“我愛你”像一杯冬夜裡的熱奶茶,“怎麼了”像是夏日炎炎下的冰塊,讓人靜下心來。而今天這句,是真的冰如人心。
我不知道是真的抽泣還是假的,說話斷斷續續:“我和,許烺,我們兩個,昨晚發生關係了……”
透著淚眼模糊期待他憤怒,期待他難過,哪怕給我一絲表情都算好的。
而我卻看見他眼中的勝利,可能帶有故意偽裝的失落。
他沒有說話,沒有問為什麼怎麼了,是在運量思躊吧。我抹完眼淚,恢復平靜先開了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他直視我的眼睛,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