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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她又問。

&ldo;嗯。&rdo;小妹幫我回答。

她眯起眼看了我良久，放下豆子，到壓井前打水，很仔細地洗乾淨手，然後提了半桶清水，看著我說：&ldo;進來吧。小妹，你先去別的地方逛逛。&rdo;

小妹很不樂意地走開，我也很不樂意地跟著這個中年女人進了屋。

屋子裡既沒供菩薩也沒掛神像。

&ldo;坐。&rdo;她端過一個小板凳，示意我坐在一張小方桌前面。

我坐下後她拿過一隻白瓷碗，很普通的碗，從桶裡盛了大半碗水擺在我面前，吩咐我用指頭攪幾圈，我照她說的做了，碗裡的水開始旋轉，中間有個淺淺的窩。

旋轉的水讓我覺得眩暈。門沒關，門外烈日炎炎，門內冷冷清清，我覺得眩暈。水面漸漸恢復平靜，一點漣漪都沒有，一眼看到底的水，又是白瓷碗盛著，我什麼都看不見。

&ldo;姑娘，你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rdo;她問。

我的背心開始冒冷汗。

&ldo;不要怕。&rdo;她的聲音很平穩，&ldo;她跟你有緣，你會有點小難，但是會很快過去的。&rdo;

&ldo;還有嗎？&rdo;我開口問，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ldo;沒有了。&rdo;她回答。

我反倒疑惑了，這麼簡單？

&ldo;回去吧。&rdo;她站起來。

這麼簡單？我不肯走。

&ldo;姑娘，回去吧。&rdo;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柔軟，而且很溫暖。

真的不像是一個農家婦女的手，我遲疑地低頭。

&ldo;不要懷疑。&rdo;她說。

我只好起身離開，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回頭看，她站在屋簷下，笑：&ldo;姑娘，你很快會看到你的將來。&rdo;

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她已經轉身，不再看我。

還想問，手機響了，對方很不客氣地問我：&ldo;我要的衣服你拿回來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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