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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平靜演變為驚訝:“顧先生?你回來了?”
顧君齊雙手抱胸倚著門,他抬起頭:“貓。”
她應了一聲,快步上前將門開啟。在顧君齊即將邁步進來時,她匆忙擋在門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請不要進來,我會把貓以及需要用到的東西都送到你家去。”
顧君齊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緩緩收回腳,往相反方向的自己的家走去。
甘恬先將喵喵送到他的手中,隨後又以蜘蛛人的姿勢將貓砂盆、食盆、貓奶粉、貓糧、玩具、貓窩,一鼓作氣全都搬進顧君齊的客廳。
“你明天照著這些東西再買一套放你家。”顧君齊調了杯溫水泡奶粉。
“哦。”甘恬學著他高高在上的語氣答應,但又忌諱衣食父母的脾氣,她模仿得不倫不類,底氣尤為不足。
顧君齊將盛有牛奶的食盆放到喵喵面前,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起一袋貓糧,逐字逐句地審閱著包裝紙上的英文單詞。
喵喵雖然認主人,但也沒有立刻拋棄臨時保姆甘恬,它用殘留著奶香的舌頭舔舐著甘恬的食指,翹起的尾巴一搖一擺。
甘恬用空閒的左手揉了揉喵喵的腦袋:“既然顧先生回來了,那我先回去咯,晚安,喵喵。”
正在撕包裝袋的顧君齊罕見地一怔:“你……叫它什麼?”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甘恬原本想角色扮演說完臺詞,瞧見僱主面色不豫的臉,連忙轉口說,“……中的貓,的名字。”
將手中的貓糧緊挨著奶粉的圓柱鐵盒放下,顧君齊熟練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卡:“工資,密碼和之前的那張卡一樣。把喵喵放下,你出去。”
雖然他命令的語氣令她不適,但很快這絲不適便被握在手中的信用卡替代。
她每晚加班至深夜回到家,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將喵喵一口貓糧一口牛奶帶大,洗被它弄髒的毛毯和抱枕,這些苦勞總算有了實質的回報。
她容光煥發地回到家,躺在床上時才意識到顧君齊說的是“把喵喵留下”。喵喵,也就是默許了這個名字?
凌晨三點,甘恬再一次被門鈴聲叫醒。
不知道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敵嗎,她一面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面去開門。
門外的顧君齊眉宇間的死結與輕抿的嘴角,彰顯了此刻的他有多麼無能為力。
心尖驀地一顫,甘恬努力忽視胸腔中嫋嫋升騰的異樣情緒,別開眼問:“顧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怎麼讓喵喵回貓窩睡?”儘管他的語氣似乎平淡如尋常,但甘恬卻從中聽出一縷惱怒。
她唇角微彎:“那只是擺設而已,有人在它基本不會回窩中睡——寵物店老闆是這麼說的。”
“那你前幾天是怎麼處理它的?任由它鑽進被窩中,和你一起睡?”
“不然呢?”顧忌到冰山男大多都有“潔癖”這一高發病,甘恬補充道,“我給它洗澡了,很乾淨的,也不怎麼掉毛。”
顧君齊用一種難以言明的眼神望著她:“它是公貓。”
“我知道啊。”甘恬很自然地介面。
他仍然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看她,她驟然惱火道:“顧先生,你一定就是那種一邊對著生物課本上的解剖圖罵‘下流’、一邊在私下偷偷摸摸翻看的滿腦子黃…色思想的十三歲初中生吧?”
他神態自若:“我的年齡是十三歲的兩倍有餘,而且,我有說什麼嗎?”他的表情忽然變得生動,嘴角高高翹起,“心中有牛糞,所見皆為牛糞。精蟲上腦者,所見皆為情…色——對吧?”
居然拿她的話堵她,全身的血液一股腦湧上臉,甘恬將他僱主的身份拋之腦後:“嚴格來說,‘喵喵是公貓’已成為過去時。它在週四的晚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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