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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恬心裡反駁她又不是被他包養的女人——雖然她初衷的確是為了錢才幫他養貓。
她踢踢踏踏地走到埋頭苦吃的喵喵跟前,抱住它的臀部,把四腳朝天的貓放進他懷中:“祝你們百年好合情比金堅。”
喵喵吃得正香突然被她攪和了興致,氣急敗壞地張嘴就想咬她。
甘恬只看清顧君齊雙手一動,張牙舞爪的喵喵就被他制伏,四條腿被他的雙手攫住,整個如同木架上的烤豬——只不過,喵喵的腦袋還在往前伸,試圖咬上顧君齊的手指。他寒著臉起身,像投籃似的劈手把喵喵扔進了狗窩,動作毫不憐惜。
顧君齊去廚房洗手,回來就聽到甘恬小聲說:“你剛才的表情有點嚇人……”
她手中拿著一條幹毛巾,顧君齊伸手拿過擦拭著手上的水珠,面色稍霽:“好生養它它卻反咬主人,那還有花冤枉錢的必要?而且,我說過我喜歡乖巧聽話的,不論是人還是動物。”
後一句似乎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甘恬莫名地有些不豫:“大男子主義作祟?”
顧君齊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不是,我是指性格,遵從三從四德軟成一灘泥的女人我沒興趣,但也別像周方予那匹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瘋癲癲、不鬧出點事兒來就不舒服。”
甘恬抱著枕頭坐在他對面:“那怎麼解釋你對你母親的態度?還有蔣似心也是。”
“秦女士的威力是周方予的十倍。”頓了一頓,顧君齊有些不耐道,“如果你長達幾年被人糾纏不休,你會怎麼樣?”
甘恬手腕託著下巴,想了想,說:“八成會答應他,因為烈女怕纏郎嘛。”她盯著他交叉放在膝蓋的手,“為什麼不承認你目中無人呢?”
他哼了一聲。
甘恬覷著他彆扭的神情想笑不敢笑。
她忽然想起何蒙舟蒼白的面容,話鋒一轉問:“你對同性戀怎麼看?”
“與我無關。”
“那騙婚的同性戀呢?”
顧君齊狐疑地問:“騙婚?”
甘恬給與時代脫軌的山頂洞人詳細解釋了一番。
顧君齊聽完後,面露輕蔑:“有辱‘男人’二字。”
他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甘恬原本以為他會說‘那些女人自己蠢’之類不尊重女性的話。她彎彎嘴角,想到另一個令眾多男人聞之色變的話題,
甘恬趴在茶几上,仰視正襟危坐的他:“你對女權主義有何想法?不是那種打著‘女權’的幌子佔小便宜或者呼籲女尊男卑的極端群體,而是追求男女地位平等的女性。”
顧君齊沉吟片刻,說:“對男人來說是好事。如果報考飛行員不限制性別,後備力量充足,航天公司就不會如此緊缺機長,我也不用後天就要上班。”
“後面那一句只是你的私己之念吧?”甘恬莞爾,“我還以為我們的三觀會相差很遠,精神也不契合。沒想到你還挺開明的。”
顧君齊望著她的笑臉想,僅僅是精神契合有什麼好高興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夾帶點私貨……
☆、45°
潮溼渾濁的空氣卷在疲憊睏乏的人群中,長久的等待讓旅客們的臉如同喪失了水分的蔬菜一樣乾癟萎靡,焦躁與怨嘆一同在候機廳裡蔓延。
闕城飛往岱城的航班因為天氣已經延遲了整整兩個小時。
從二樓望下去,這一片空間呈現在視網膜中像是一個偌大的火柴盒,底下的人們黑壓壓的頭顱便是那黑色易燃的火柴頭。大多旅客皆是坐在座椅上,闔著眼仰著頭補眠。也有不少等得不耐煩的男人歪纏工作人員,或大聲問兩句後便在過道踱來踱去,或神情激動不停地噴唾沫星子。偶爾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其間夾雜著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顧君齊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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