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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並沒有喚它的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小狼崽的開心。
周渡不再管它,穿梭在山林裡,尋找著獵物出沒的地方。
山風輕輕拂過,吹走了燥熱,倒比山下還要涼爽些。周渡站在風口處,閉著眼側耳傾聽著風中的聲音。
弓箭握在手中,掌心蓄力,箭矢搭在弦上,隨時蓄勢待發。
風給周渡帶來他所需要的聲音,不用睜眼,扣在弦上的箭矢如一道銀光穿梭在逆風中,射向正躲在草叢裡,三瓣嘴不斷往嘴裡嚼著漿草的野兔。
它還未來得及嚥下喉嚨中的美味,就再也不能吞嚥了。
小狼崽追著箭矢尋覓過去,拼命地從草叢裡拖出野兔來,省了周渡費心進草叢裡去找。
周渡瞥了它一眼,沒有過去幫忙,等它拖了野兔過來,彎下腰,用拇指揉了揉它圓圓的小腦袋。
小狼崽大受鼓舞,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舔周渡手心。周渡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連山風都未曾發覺。
一人一狼配合得當,無所畏懼地穿梭在這片山林裡,像逛後花園一樣輕鬆。
當周渡獵到第五隻野兔的時候,就打算收手回家了。
然而去草林裡叼野兔的小東西遲遲不歸,周渡覺得不對勁,叫道:「豆包。」
「嗷」回應他的是小狼崽的呼痛聲。
周渡立馬朝草叢裡奔去,反手就從箭袋裡抽了一根箭矢出來,箭在弦上,目光在草叢裡搜尋著小狼崽的身影。
只見它趴伏在灌木林裡,銀灰色的毛髮上沾染著幾絲血跡,拉聳著眼睛,微微喘著氣。在它的不遠處,有一道土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周渡疾步過去,手中的長箭脫手而出,奔向那道土黃色的身影。
可惜,箭矢偏了半寸,擦過毛髮,並沒有命中。
周渡目光一凝,三支箭已到了手中,簌簌簌三支連發完,又取了三支箭出來,拉起滿弓,分別射向更遠的三個方位。
那道土黃色的身影被突如其來的箭矢,嚇得連連逃跑,只是不管它朝哪個方向逃跑,總有箭矢準確地落在它的腳下。
一連串的倉皇奔跑,使它亂了方向,也錯過了最佳逃跑時機。六支箭把它牢牢地固定在了方寸之間,想逃也逃不掉。
周渡乘其不備潛行過去,用弓箭柄敲擊它的後脅的關節,使它跪伏在地,一節草繩套它頭上,勒緊了它的脖頸,也決定了它的命運。
小狼崽見欺負它的敵人被周渡給制服了,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一顛一顛地跑到周渡面前,嗚嗚地叫著,哪裡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周渡:「……」
第22章 賣羊
周渡古怪地瞥了眼小狼崽。
發現它身上都沒有什麼傷口,那些血絲自然也就不是它的。
反觀自己抓到的這頭山羊,腹部有好幾道抓痕,雖然傷口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但也不難看出是誰作的惡。
周渡對著小狼崽神情微慍。
面對周渡的生氣,小狼崽的後腿不自然地往後退了退,伸著小腦袋半折著耳朵,可憐兮兮地看著周渡,發出一道極其沒有氣勢的聲音:「嗷嗚。」
周渡收回目光,不再看它,牽起山羊往山下而去。
小狼崽見周渡不理它,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舔乾淨還沾著羊血的爪子,神情蔫蔫地跟上週渡的步伐。
一路上它在周渡腳邊轉個不停,有好幾次周渡都差點踩到它。
最後可能是真的擔心把這小東西給踩死了,周渡用腳尖輕輕踹了踹它:「一邊去。」
小狼崽聽不懂周渡在說什麼,但它明白周渡用腳踹它,是一種親呢的表現,頓時又變得興奮起來,步伐都歡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