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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料充足,沈溪做起吃食來也快,不一會兒就烤好了一隻野雞。
他分了一大半與周渡,另一半自己只吃了幾口,就撕成一縷一縷地餵小狼崽。
吃得小狼崽高興地沖他直搖尾巴。
周渡淡淡地收回視線,就著火堆,慢條斯理地吃著手中的烤雞,不再看他們。
餵完小狼,沈溪又重新替它清洗了一遍,找到自己的燈籠,重新點了燈油,向周渡道別:「我回家了。」
周渡點頭,繼而又看著小狼崽道,「把也它帶走。」
沈溪啊了一聲,不太明白周渡的意思。
周渡的語氣依舊不摻雜半點溫度:「它母親死了,兄弟們估計也被熊吃了,你可以收養它。」
沈溪大概明白了白天他們去山上做了什麼,目光落在小狼崽身上,有點兒心動,喚了聲:「豆包。」
一晚上沈溪都喚它這個名字,它也熟悉了,忙抬起頭沖沈溪搖搖尾巴,但身體卻一點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周渡踹了它一腳:「走。」
小狼崽像是沒知覺似的,打個滾從地上起來,用臉頰靠在周渡褲腿上蹭了蹭,顯得十分親暱。
沈溪聳肩:「他好像比較喜歡你。」
周渡垂頭看著腳邊的小東西,毫不掩飾眼裡的嫌棄。
沈溪勸道:「你就養著唄,等他大了,興許還能幫到你。」
周渡不置可否。
沈溪見他這樣,想笑又不敢笑。不過有件事他忍很久了,走之前特意蹭到周渡身旁,抬手取下了沾在他頭髮上的蒼耳。
估計是上山的時候給沾上的,村裡頑皮的小孩子也經常摘蒼耳來黏在女孩子的頭髮上,以此來欺負她們。
這樣一個惡趣味落在周渡身上,怎麼看都覺得好笑。
沈溪忍了一晚上,這會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他要是不取下來,一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手掌溫度,周渡眉梢微挑,薄唇一抿,語氣愈發冷淡:「還不走?」
「好了,這下我真的走了。」沈溪取下週渡頭上的蒼耳順手就丟進了火堆,再次告辭。
周渡一直盯著腳邊的小東西,不曾挪動過視線。
沈溪見他沒反應,也不在意,提著燈籠,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他一走,周渡熄滅了院中的火堆,取出五支蠟燭點亮屋裡的各個角落,匆匆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看著燭火發呆。
他發呆的時候,小狼崽也跟著跳上了床。
周渡目光不善地看著它,小狼崽整個身子一縮,鑽到周渡腳下,窩在那兒不動了。
周渡本想踹它下去,但腳底傳來一陣軟綿綿的溫意,意外地覺得很舒服,想到這小東西犟得很,就算踹它,它也還是會這樣做,就由它去了。
白駒擠走黑夜,曙光重臨人間。
周渡是在清晨的第一縷曙光中睜開眼的,他剛一有所動作,依偎在他腳邊的小東西立馬有所察覺,從被窩裡鑽出一個頭來,睜著眼睛看著他。
「嗷嗚。」小狼崽對周渡發出清早的第一聲問好。
周渡瞥了它一眼,沒出聲,自顧自地起床穿衣。
他今日終於脫掉了身上的運動服,換上了這個時代的服飾。不管是穿衣姿勢還是系帶的方式,他處處都透著一股不習慣,但又不得適應,生而為人,一生艱難。
等周渡穿戴好,小狼崽也從床上跳了下來,舔舔周渡的腳,又輕柔地咬了咬,像是餓了,在討要吃食。
周渡輕諷它:「家裡什麼都沒有,昨夜讓你跟個能給你管飯的人走,你不走,活該挨餓。」
說完也不理會它是餓得在自己腳下轉圈圈,還是撒嬌著要東西吃而轉的圈圈,拿著一堆目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