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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怔了怔，跟著她出柴房，進旁邊的一間小小耳房，只見鄭嬤嬤在裡面來回地踱著步。

&ldo;乾娘。&rdo;冬雪哽咽地叫了一聲，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鄭嬤嬤安撫地看她一眼，拉著何嬤嬤的手說：&ldo;何家妹子，姐姐這回謝謝你了。&rdo;

何嬤嬤說：&ldo;鄭姐姐客氣了，妹妹能做的也只是讓你們說說話。只是長話短說，也別說些不著調，萬一讓夫人知道了，妹妹也跟著遭殃。&rdo;

鄭嬤嬤說：&ldo;姐姐清楚，妹妹且放心。&rdo;

何嬤嬤點點頭，帶上門出去了。

冬雪撲通一聲跪下，泣不成聲：&ldo;幹……娘……救我。&rdo;

鄭嬤嬤看著她面目全非的臉，也紅了眼睛。&ldo;先前才說過話，你還是好端端，怎麼才一會兒就鬧出這事？&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定是受了你那主子的拖累。你這個傻丫頭，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五姑娘那就是一灘爛泥，跟著她沒有好果子吃，你就是不聽，如今報應來了……&rdo;

冬雪滿臉淚水，說：&ldo;乾娘，我錯了，求你救救我。&rdo;

&ldo;不是乾娘不想救你，實在有心無力，方才我去見過大夫人，她說這一回是老夫人的意思。乾娘如今能做的，就是求何嬤嬤給你找戶好人家……&rdo;說到這裡，鄭嬤嬤的眼淚也下來了。

&ldo;乾娘……&rdo;冬雪癱在地上，哭聲也有氣無力了。

鄭嬤嬤看著她，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兒，心裡萬箭攢心，拍著大腿說。&ldo;我的命可真苦，你們一個兩個都來了又走了，我真是白疼惜你們了。&rdo;

母女倆一個坐著，一個跪著，都是眼淚婆娑。

哭了一會兒，鄭嬤嬤心情稍稍平靜一點，忽然想起黃昏前，冬雪來找過自己，問：&ldo;那會兒你來找我，便知道自己要出事？怎麼又不跟我說？要是早跟我說，我或許還能想個辦法出來？&rdo;

冬雪也想起阮碧一早讓自己來求鄭嬤嬤的，止住眼淚，說：&ldo;那會兒我並不知道要出事，是五姑娘叫我來找你，讓我一定要求你保住我。&rdo;

鄭嬤嬤怔了怔，說：&ldo;那你當時怎麼不說呢？&rdo;

冬雪說：&ldo;我見乾娘時候，乾娘說老夫人沒有什麼事，我只道是五姑娘想多了。&rdo;

&ldo;你這傻丫頭。&rdo;鄭嬤嬤嘆口氣，想起冬雪說的話，又覺得好奇，&ldo;你說是五姑娘讓你來找我，求我一定要保你？&rdo;

冬雪點點頭。

鄭嬤嬤詫異，又問：&ldo;那五姑娘早料到會出事？&rdo;

冬雪想了想，說：&ldo;隱約是的。&rdo;

鄭嬤嬤動了好奇心，走到門邊看了一眼外面，說：&ldo;傻丫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挑要緊的跟我說說。&rdo;

冬雪把修祓時候遇到一干貴族少年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說：&ldo;大夫人當真是冤枉五姑娘了，我們本來是要離開的，都是那個叫什麼顧小白的推我們出去的。&rdo;

&ldo;原來是這麼一回事。&rdo;鄭嬤嬤恍然大悟，&ldo;傻丫頭，冤枉也罷，當真也罷，今日之事委實是壞了咱們阮府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