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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侯夫人不死心地說:&ldo;又不是咱們捏造出來的,怎麼就不信呢?&rdo;
&ldo;娘,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這是阮五下的圈套,咱們上當了。&rdo;
&ldo;阮家五丫頭?&rdo;&ldo;除了她,還有何人?阮二就是個糙包,阮四雖然不笨,論才智卻並無過人之處。&rdo;謝貴妃目露戾氣,恨恨地說,:阮五,阮五,此人不除,必成大患。&rdo;
第十五章 心腹大患
萬姑姑說:&ldo;娘娘,咱們接下去該如何應對?&rdo;
謝貴妃垂眸思忖,延平侯夫人見她半晌不出聲,愁眉不展,只道她沒有良策,咬咬牙說:&ldo;罷了,萬姑姑,若是呆會兒官家問起,只說是我一人所為。&rdo;見兩人都不解地看著自己,她又補充了一句,&ldo;娘娘如今養胎,不能受刺激。我得了訊息,並不曾告訴她,只找了陸公公商量。這事理也是說得通的。&rdo;
&ldo;娘,何至於此。&rdo;謝貴妃搖搖頭說,&ldo;若是這等小事都能撼動我地位,我是白在宮裡七年了。&rdo;
延平侯夫人一想,確實沒錯,她與官家兩情相許這麼多年,又生下皇長子,這情份這地位,豈是一樁小事就能破壞的?隨即明白過來,她之所以愁眉不展,是因為這事讓知道了,大概往後要起些猜忌。
&ldo;陛下駕到。&rdo;
三人一驚。
謝貴妃迅速使個眼色,萬姑姑會意地點點頭,帶著延平侯夫人閃進裡屋。
一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皇帝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干內侍,其中就有陸平。
謝貴妃見他雖然神情舉止小心侷促,但並沒有到驚慌失措的地步,心裡稍安,站起來,盈盈一禮。
皇帝快步上前拉起她,眉眼帶笑地說:&ldo;不是說過,這陣子的禮免了嗎?&rdo;順手輕輕按在她肚子上問,&ldo;今日小傢伙乖不乖?&rdo;邊說邊拉著她在榻上坐下。
&ldo;就一盞茶的功夫都踢我七八回了,你說乖不乖?&rdo;謝貴妃說著,飛了他一眼,似嗔還喜。
&ldo;如此調皮?好好好。&rdo;皇帝臉有喜色地說,當年母后懷著六弟的時候,也是成天被踢。父親笑著說,這麼一個小人兒就知道在肚子裡演十八般武藝,將來指定是一員虎將。後來生下六弟,果然從小愛舞槍弄棍。&rdo;
聽得出,他對自己腹中孩子期望很高,謝貴妃心生不安,說:&ldo;若是個小子,象晉王自然不錯,若是個姑娘,象他的性子,可如何是好?今晨請安時,我瞅著太后娘娘眼圈青青,大概昨晚又失眠了。&rdo;
想到太后娘娘和晉王,皇帝收斂喜色說:&ldo;一說這事,我就煩心。六弟固執,母親又不肯退步,我夾在中問當真為難。&rdo;
&ldo;你好好勸勸晉王,沈姑娘是出名的美貌賢淑,我見過數面,她的美貌另有一種潔淨清幽,世之少見。阮五姑娘比起來,諸多不如。&rdo;
皇帝笑了笑,並不接話茬。
見他神色頗不以然,謝貴妃心裡一緊,看來他對阮五姑娘印象不差。
&ldo;明珂,方才我在關睢宮聽陸平說,你接到密報,有人慾加害於你,可是真的?&rdo;皇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問。
&ldo;是有這麼一回事,卻不知道是真是假。&rdo;謝貴妃點點頭,把春雲看到信箋和香粉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未了又補充一句,&ldo;那個丫鬟便在宮門外侯著,陛下可以召她對質。&rdo;
&ldo;如此大事,為何一開始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