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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些什麼,我卻總是搖搖頭。我說今天是我的生
日,卻沒人祝我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有生的日子天天快
樂,別在乎生日怎麼過。
我不過生日也很多年了。
也不吹蠟燭,不吃蛋糕,不搞聚會,不接受生日
快樂的祝福,誰給我送禮物我和誰急。
很年輕的時候,我愛過一個重慶姑娘,想和她白
頭到老,但上天沒給我這個機會。她消失的時候恰逢
我生日。我是個矯情的人,於是把每年生日當成祭
日,硬生生地給自己一個自我感動的理由。
第一個三年,每逢生日都專門給她寫篇部落格當作
祭詞,然後自己一個人出門吃碗麵,誰給我打電話送
祝福都不接。第二個三年亦是如此,誰送生日禮物都
被原封郵寄回去。第三個三年,依舊是寫部落格、吃
面,自己一個人飛去遠方的城市過完這一天。最後一
年,寫完部落格出門吃麵的時候,忽然發現一整天沒有
一個人對我說一句生日快樂。
大家都知道我不過生日,沒人電話我了。
我坐在午夜北京的小飯館兒裡,捧著麵碗對自己
說了句:“祝我生日快樂。”
說完以後,手心兒一片冰涼,全是汗。
10 年,這出獨角戲唱了10 年。
……更讓人冷汗涔涔的是,這些獨角戲所指的,
不僅僅只是愛情。
23 到33 歲,10 年眨巴眨巴眼兒就過去了,回頭
看看那個很久以前的自己,一個走在寒冷冬夜街頭的
傻孩子。匆匆忙忙,慌慌張張,東碰西撞,早早就學
會了自嘲自諷、自我安慰,還有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
腦袋自我感動。
像是著一襲青衫浸身一場沙塵暴,大風沙鋪天蓋
地地掩殺過後,世間萬物都蒙上一層薄薄黃塵,鞋面
上也是,頭髮裡也是。不能算是髒,但指定是不淨潔
了,但盯著看的時候,又會自鳴得意地覺得另有一種
飽經滄桑的美。
偶爾,會汗顏這種莫名其妙的幼稚,偶會有心揩
去灰塵,轉念又想,算了,反正下一場沙塵不定什麼
時候就來了,等風全部刮完了以後再說吧。
這一等就是十幾年,或者幾十年,或者原諒我這
一生觸不到已跑開。
這些遺憾哪裡只是和愛情相關,社會生存中的立
身立言立心立行哪一項不是如此。
年輕的時候,聽陳百強唱:“一生何求,得到了
的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
年輕的時候,聽鄭智化唱:“有生的日子天天快
樂,別在乎生日怎麼過。”
年輕的時候堅信自己聽懂了,並滿不在乎地去哼
唱。現在看看,真真兒的孩子氣。
我一直不知道路平不過生日的原因,也不那麼想
知道了,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國度,不是所有的故
事都要和臨近的人分享。
我一直在琢磨等到路平下次過生日的時候,我還
是會給他買一個蛋糕,點上蠟燭送過去。
他如果還是不接受的話,那就直接扣在他臉上。
然後,扯著嗓子給他唱首生日快樂歌。
我的小姑娘
我和路平的性格屬於兩個極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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