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5 頁)
對樊旻說道。
昨天喬澤宇那句“保潔員”讓紀禾很難受。想了一個晚上,她釋然了。反正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糾結那些做什麼?反正也不指望喬澤宇那少爺習性現在能大徹大悟。她反反覆覆,總是顧及著上輩子的記憶而一次次參合進喬澤宇的事情裡,如今想起來她徹底認清了——這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庸人自擾。就算再怎麼愧疚,她該做的都做了,該還的情也夠數了。人,總會有累的一天。不管喬澤宇再怎麼樣,她不想去理會了。可是,即使可以不管喬澤宇或者後來出現的單雨媛怎麼看,紀禾必須跟樊旻解釋一下。樊旻於她,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成為有著特殊意義的存在。
“之前就認識?”樊旻疑問。
“是啊,我暑假的時候就在這邊打工了,喬澤宇在夜店喝醉了酒找人代駕。代駕的人正好是我打工的飯店的老闆。他沒時間,就讓我去了。”紀禾有些自嘲,“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喬澤宇的錢包丟了,他報警後警察就把我抓起來。結果後來發現是他自己把錢包丟在車子裡了。”
“後來呢?沒出什麼大事吧?”
“沒有。”紀禾搖頭,“雖然關係算不上親近,可是我知道他有哮喘病。昨天聽見大家說他好幾天沒來,我就以為他哮喘病發……總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吧?所以我就自己跑過去了,也沒考慮到什麼後果。結果到他家一看,他好好的。”還跟狐朋狗友介紹說,紀禾是保潔員。
“看不出來……不過喬澤宇在很多男生中的風評的確不怎麼好。他太喜歡出風頭。”樊旻皺著眉頭,隨即舒展開來,“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先告訴我一聲。”
“好。”紀禾點頭,鬆了口氣,“我就怕你誤會了。昨天見著單雨媛也在,我就沒多說。”
“說清楚就好了。”樊旻笑。
兩人坐在一起,再沒有說話。前面的小路上幾個學生說笑著走過。
紀禾突然晃神。好像突然回到了最遙遠最遙遠的時光,她和宋衡一起坐在殘聯的那棵大樹下,一坐就能坐好久。
樊旻慢慢伸出手來,輕輕覆上了紀禾放在椅子上的手。紀禾睫毛一顫,彷彿,心也跟在顫抖了一下。她應該拒絕吧?
應該……拒絕吧?
可是,就這麼自私一次吧。一次就好。
她閉上眼睛,又有了落淚的衝動。
樊旻卻是微笑盪漾開來。她沒有拒絕他。
陽光,如此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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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同樊旻一起去了趟殘聯,紀禾這才回宿舍。
才推開門,就聽見裡面黃茹在喊:“紀禾!你爸剛剛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有很緊急的事情找你。”
宿舍裡新近裝了電話,紀禾便不用再跑去外面公用電話亭打電話了。聽見黃茹這麼說,紀禾連忙打電話回去。接電話的是陳艾,嗓音有些沙啞,說是紀馳在學校玩單槓,結果掉下來把胳膊摔斷了。醫生說要上鋼板,還得住院觀察。
“你爸爸出去借錢了,現在還欠著醫院兩千,甭說以後了。你說這時候怎麼會知道出這事——家裡的錢剛剛都拿去讓你爸換車了。之前那輛跑運輸那麼多年,已經快報廢了。”陳艾勉強打起精神。紀禾這電話打過來也巧,再遲一點她就已經出門去醫院了。
“嗯,我知道了。我應該還有些錢,這就匯回來。”聽母親這麼一說,紀禾也擔心起來,盤算著立馬去郵局匯錢。
“紀禾,你自己在C城上大學也不容易……”
“我知道,媽。會留夠生活費的。再說我不是已經賺了些錢嘛。別擔心。”紀禾連忙勸阻。
“跟你說這事兒不是要錢,哪裡有父母跟孩子要錢的道理?”陳艾仍舊堅持,“我這幾天老是做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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