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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摸著他單薄的床褥,心中微微的酸楚著,為青年窘迫的生活而心疼。
方瞬華又端詳了一下自己剛剛佈置好的床榻,轉過頭來對我道:“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厚些的被褥全部都拿去給老人和孩子了,我這裡只有這些東西,要暫時委屈你了。”
“不要緊,說不上委屈。”我這才回過神來,來到屬於我的床邊,脫下外衣,躺了進去。青年為我掖了掖被子,這才彈滅了燭火,自己睡下。
我有魔力護身,其實並不覺得如何冷,剛剛一直很歡樂的小鳥現在也困了,依然習慣性的趴在我胸口的位置。
我想著青年剛剛說它醜的樣子,就覺得實在有些好笑。
這明明是他自己愛情。
這樣的顏色是因為喻澄夏愛著別人嗎?
這樣無望的愛情,從少年時代就開始的愛戀,卻也許連表白都沒有出口。
如果你真的這麼愛他,我可以去為你殺了琳琅靜。
不過,我要再確定一下。
這樣想著,聽著青年綿長的呼吸,一遍撫摸著鳥兒柔軟的羽絨,我逐漸陷入沉睡。
等到天剛矇矇亮,我起床洗漱時才發覺青年已經不見了蹤影,被子枕頭都整齊的擺放著,床褥上也沒有了溫度,看來是早早就出去了。等我穿戴完畢,有人挑開帳簾大步走進來,“小花花,我有事要和你說……咦!”
來人正是喻澄夏,他沒有看到方瞬華,卻看了我,立刻就往後跳了一步,抖著手將我指住,“你……你是沉……呃,又不太像,你……比他可愛,可是你為什麼在小花花的帳篷裡?他總不會是慾求不滿,所以找了一個代……”
“澄夏,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喻澄夏的話還沒有說完,方瞬華便從帳篷外走進來。他穿得很是單薄,兩鬢卻有汗跡,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將手裡的劍放下,然後拿過布巾擦拭,又換掉已經溼透的上衣。
看樣子是一大早就出去練劍。
大概因為一個是早已熟悉的人,一個是“小孩子”,所以方瞬華換裝的動作自然,並不避嫌,可是兩位觀者卻無法控制自己,全然被那□出來的線條吸引了目光。
喻澄夏呆了好一會兒才咂咂嘴,過去捶了方瞬華一記,“不錯嘛,小花花,長得不比我家靜靜差。”
方瞬華任他鬧著,打趣道:“既然我也不錯,你要不要考慮投奔我的懷抱?”
“其實我也想,不過我家小靜靜一定會氣得吐血,搞不好還會躲起來偷偷哭,為了避免他想不開鬧出人命,還是……不要了。”他故意露出一個好色又惋惜的表情。
方瞬華失笑,“是會出人命,不過沒命的大概是你吧。”
兩人又笑鬧一陣,喻澄夏的目光忽然掃到我,便嘿嘿的笑著附在方瞬華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方瞬華敲了敲他的頭,不贊同道:“都在說些什麼啊,小榕還小,怎麼可能……”
“都快二十了還小?想當年我在他這麼大的時候……”
“就被你的小靜靜吃幹抹淨了?”
“呃……小花花,說話不要這麼毒啊……”
我總算有些明白喻澄夏究竟在說些什麼,對於被議論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會在意,只是對喻澄夏更加充滿惡感,這人是否真的不知道方瞬華對他的心意,如果是在明知的情況下還說出這些話、做出這些事,那倒真可謂是其心可誅。
後來喻澄夏又說了什麼,他們兩人一起走出帳篷,過了好一陣,方瞬華才重新回來,手裡端著兩個饅頭,一面招呼我同他一起吃早飯。
青年自己只啃饅頭,把碟子裡的醬菜都留給我。雖然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在困窘的環境中被這樣帶點心酸的寵愛著,感覺卻是出乎意料的好。我竟然有些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