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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一種直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刺了一下,我莫名的有些不安,青年彷彿是決定了什麼,又似乎放棄了什麼,而我卻無法得知決定和放棄的內容。
我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青年的表情,我不能再對他心軟。
現在,只要他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至於其它的,我不該再去奢求。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要我自己選我這篇文裡,我最喜歡的情節,我會選兩個地方。
。
……
我相信你們懂的,因為據經驗和教訓看,讀者的惡趣味一點不比作者少口阿,╮(╯▽╰)╭
第二十一章
仙族和蛟龍族又送來了新的歌伎舞姬,歌舞都十分出色。
噬神殿雖然景色優美,但畢竟大小有限,閒暇的時間大把,卻沒有太多娛樂,於是我讓所有的侍寵們都前去欣賞,並特別交代一定要讓方瞬華過來。
每當想到他今天早上的神色,我就覺得無法安然,總要看看才能放心。
方瞬華來時仍然穿著早上的那件衣裳,順著侍從是指引坐在我身旁,然後只是坐著,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之前的那三天宴會,他雖然也沒有任何表情和言語,但一看就知道是刻意而為,而現在我卻只覺得自己身旁是坐著一個死人。
我讓自己儘量不要在意青年,勉強去聽去看大廳中的綺曲細腰,一面卻更加無法遏制的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身旁青年的舉動,只要他稍微動作,或者有一個細微的表情,我都能輕易察覺。
但直至宴會過半,青年都毫無反應。
我心中漸漸越來越焦躁,終於忍不住裝作不經意的轉過頭調笑:“這幾個舞姬如何?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
青年也側頭看了看我,但很快又轉過頭去,他思索了一會兒,彷彿在考慮我究竟在說些什麼。
就在我以為他不打算回話時,他柔聲道,“不用了,謝謝您。”
這一聲卻讓我皺緊了眉。
太平和也太有禮了,完全不似青年本來的個性。
於是我又道:“怎麼?她們不好?你的眼光倒是高,連我的人也看不上?”
過了一陣,青年道:“不是她們不好,而是我心有所屬,不能再和其他人做這樣的事。”
我的心跳了一下,故作輕佻嘲諷:“這麼說以後你我之間也該相交如水淡了?”
青年淡淡笑了笑,垂下頭去,卻再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
日間才向我表白心跡,現在卻又說自己的心另有所屬?
我只覺突湧的怒氣仿如鋼刀,攪得我心肺生疼。
抬手就將酒盞摔在地上。
靡亂的歌舞聲頓停,所有的人都神色惶恐的望過來。
我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桌案,指著方才領頭的那個舞姬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我陰沉的臉色讓所有人不敢耽擱一步,全部魚貫而出,只是有人偶爾會投給那個舞姬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那個舞姬則站在原地,看著我,忐忑中帶著欣喜。
那個人也隨著眾人一齊走出去,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再回頭。
我看著他愈來愈遠,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殿外昏沉夜色中。
手掌生疼,我知道定是自己用力得掐出了血。
那歌姬見我只是站著,沒有進一步的表示,便大著膽子走過來扯了扯我的袖子,嫵媚嬌笑,“星主……”
“滾開。”
我一甩袖子,任她摔倒在地上。
那一夜,我讓那舞姬留在殿中不準離去,自己一個人獨飲獨酌到天亮。
然而,這一夜沒有人再從殿門口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