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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輩子再也難忘的景象——黑色的六翼,展翅飛翔,黑色的羽毛零落,卻聖潔的比白羽還要純粹。就要像馬上就要羽化一般。
美麗,已不是用言語這樣粗俗的字眼可以表達。突然開始懷疑,這樣的塞巴斯,為什麼會留在這樣骯髒的他的身邊。
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塞巴斯,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如果沒有塞巴斯,可以想象每一次女王的任務都未必能夠那麼完美的完成;如果沒有塞巴斯,每天早晨光是跟鞋帶的糾纏估計就會耗去大半日的時光;如果沒有塞巴斯,凡多姆海伍家大概早已落入有心人的手中,任憑他一個孩子再有能力也早已帶著屈辱的身體見了耶穌……
沒有塞巴斯的日子,那會是怎樣的日子?夏爾從不敢如此想象。因為他在害怕。害怕一旦如此想了,那麼下一刻那個虛偽的笑容便會從自己的身後沒有聲音的消失。即使是在那最後纏綿的時刻,他明白自己對塞巴斯的愛時,他想到的也只是——不敢離開。
曾幾何時,已經如此依賴。
曾幾何時,竟是如此喜歡。
曾幾何時,卻是已成追憶。
曾幾何時,只是曾幾何時。
那個少年,幻真
四番隊隊舍。
受到他的拜託,明明卯之花隊長已經親自來診斷過眼前床榻上的孩子,說是沒有大礙,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但卻依舊是不放心,眼睛眨都不幹眨的看著面前這個彷彿一眨眼就會消失的少年。
七緒和十四郎也是這樣的感覺吧!京樂想,壓了壓斗笠,順便也壓下心中太不像自己的擔心與憂慮。
因為眼前的少年的身體,在月光下,居然是透明的!
還有什麼比這幅景象更詭異更神奇更顯聖潔的?但同時也是令人擔憂的。因為那副透明的軀體,在月光下漸漸漸漸的變淺變淡,雖然沒有消失卻足夠讓人焦急。但是卻束手無策。
於是三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月光普照中的少年,皎潔如斯。
原本呈現透明狀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開始呼吸急促起來,唇中不時吐出曖昧不明的呻吟。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為什麼?
浮竹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走到少年的面前。
“塞……塞巴斯……父親……母親……”
雖然斷斷續續,但卻能從支離破碎的語言中總結出這樣的幾個詞語。
塞巴斯嗎?是這孩子很重要的人吧?但是為什麼沒有陪伴在他的身邊呢?浮竹想著,伸出手自然的擦拭白髮孩子因為夢魘而流下的汗水,將白髮分開兩邊。月光下,孩子略帶稚氣的臉龐充滿了痛苦。
如果可以,希望這場噩夢立即結束。
從來沒有強求過什麼,一向注重順其自然的浮竹突然這樣想到。第一次,他想要改變些什麼。
但似乎,他無能為力。
頹然的想著,忽然肺部又不適起來。強自忍下,不想讓自己的病影響到床榻上的少年。但天不遂人願,強自忍下的後果卻是在捂住嘴的那剎那,滿手的鮮紅映得慘白的月光越加悽慘。
一片淒涼。
白哉有些不悅的隱匿了靈壓站在四番隊對舍一間病房的外面。
自從聽到少年受傷在四番隊治療的訊息,他就坐立難安。為什麼會受傷,怎會受傷,受的傷怎樣……會不會……死?
這些問題困擾著他,使他鬼使神差的從朽木宅邸溜了出來,只為了確認一下少年是否有事。
可是來了又如何?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白哉想,既然來了,無論如何得要看上一眼再走才行。好歹這個少年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的,朽木家豈是忘恩負義之輩?
但看了一眼之後,便再也移不開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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