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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過就是為了讓他不要總想著先皇。林海沒有勸他不要傷心的身份,找點事給他做做卻是可以的。水溶靜下心來,每日過來林府讓林海抽查學問,進步飛速,林海知道他回京裡肯定又會放下學業,只得盯著他多看些書。
沁梅剛到維揚地面就讓哥哥接走了。衛若蘭給水溶留信說旬假時會登門拜訪,沁梅也來,水溶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讓衛沁梅和黛玉一起住在林府,衛若蘭跟他住別院,以免壞了黛玉和沁梅的閨譽。回頭與林海、黛玉一說,他們沒意見,這事就這樣定下了。此後衛若蘭每到旬假,往往前來找水溶說笑,水溶和石秀居住別院,倒也不悶。
水溶得的素淨的貢緞多數給了黛玉,還要分出一半給石呆子,自己要用的時候反倒缺起來,一整個夏秋,來來去去也就那三四身衣服,寧真暗中向新帝傳信,新帝額外又託人送過來幾大箱綢緞,水溶給自己和石呆子量了身,打算裁幾件新衣,權當是賀新春之用。裡邊有幾匹過於花哨的,便給黛玉和沁梅送去。
冬底正是打年貨的時候,水溶準備了好些吃的玩的,還挑出兩對雪白的活兔子給黛玉賀沁梅玩。水溶正和石秀從田莊裡貢上來的野物裡挑好的,林府裡來人急報,林海突然重病。水溶一面立刻打發人去請隨行的御醫,一面又驚想起,倘若沒有他提前把黛玉帶過來,按原著的時間,可不就剛好快到林如海重病,黛玉到揚州探親的時候了麼?
難道一切宿命都是不可逆的?若如此……水溶想到京城裡的事,只怕秦可卿也保不住了。秦可卿還真和那幫要奪權的人有幾分關係——也只是幾分而已,水溟並不打算追究,水溶本以為秦可卿能保下命來。現在看來這個打算卻錯了。
林海一倒,林府究沒個主事的。沁梅來幫襯幾日,年前和哥哥一起返家,黛玉初學掌管家計,雖有大鵬幫持,仍不免手忙腳亂。賈璉又不便插手,水溶便藉著帶御醫來給林看診海的機會過來,一則確實是為了幫黛玉照料林海,一則是暗中教她管家,處理大小雜事。一來二去到了第二年年初,果然幫水溶盯著賈府的人傳信說,蓉大奶奶,沒了。
平心而論,水溶對這位蓉大奶奶,說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只是他原想成全了寶黛戀,這卻是要改變原著的軌跡的,水溶第一次嘗試著改變慘遭失敗,當然不免為將來擔心。且林海的早逝是壓在他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海的病沒有好轉,水溶也一天天焦急起來。
林海精神好的時候,還要反過來勸慰水溶。石秀大約也知道水溶心底是把林海當家人看的,時常笨嘴笨舌地安慰他,讓水溶十分感動。
除了秦可卿的事,水溟又送來訊息,他要準備冊封后宮,特意問一問水溶的意見。水溶看到賈元春的名字時,又犯難了。
春及(完)
石秀知道水溶在心煩,林海也看得出來。水溶並非有意瞞著他們,但因他身為臣子,過問皇帝的後宮實屬大不敬,故而不敢叫外人知道,且元春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又不能對別人說——說了誰會信?石秀是個呆子,除了扇子什麼都不懂;林海的病剛有起色,水溶更不敢拿事去煩他。只好自己在家發愁。
衛若蘭和衛沁梅對水溶的事卻是知道一二的。在家過完元宵,衛家兄妹仍到維揚來,沁梅依舊在林府,有日轉過一條畫廊,迎面撞見他在小花園裡踱步,忙又轉回牆角,隔著空廊問道:“王爺在心煩主上的事?”
水溶看看四周,沒人,於是回道:“是。衛家姑娘有話教我?”
“教不教的,我可不敢當,只一條問王爺,王爺還當主上是您哥哥?”
水溶悟了,當即做書回去,言辭謙恭懇切,婉拒了水溟的詢問。
水溟接到弟弟的回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