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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眼前的女子狠言狠語,他倒是當撓癢癢一般,隨意揮了揮手,並沒有出言阻止她,更沒有她想象中的怒不可遏。
那女子見他神情這般淡然,心裡倒是好奇,隨即卻又釋然。
只怕是被自家師兄弟嘲諷慣了吧,蝨子多了,也就不怕癢了。
她撇了撇嘴,冷笑著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認為魔道之人濫殺無辜,身為正義之士就該見一個殺一個?”
林胥瞅著她那神情,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倒不是。”
女子輕哼一聲,冷笑道:“你們師門不是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嗎?”
林胥笑了笑,說道:“師門說是說過,可他們說的是‘魔道中人不擇手段,此類人罪大惡極罪可當誅,吾等身為正道之人,遇之應盡力擊殺,替天行道。’”
那女子聽見這話,重重地哼了一聲。
林胥對此搖頭,又是笑了笑,抬頭看向女子時卻是眼神複雜。他幽幽地道:“世上哪一個人不是自孃胎裡生出來的?都是有血有肉,有誰生來就是愛濫殺無辜的?人之初,xìng本善。每個人生活的環境不同,養成各異的xìng格,也便有了濫殺無辜的人。我們要誅殺的只是這類人而已。魔道之中若盡是這些人,早就窩裡反,自相殘殺得不剩幾個了,那裡還輪得到我們?”
女子聽完他這番話,心裡著實震驚,臉上藏不住的驚訝之情。她以為這些自稱“名門正道”出來的人,都是一般思想,不料今天自己遇見了這麼一個……一個異類。
良久她的臉sè才平靜下來,她看了林胥一眼,又說道:“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林胥見她不相信,神秘一笑說道:“那我們來進行一個遊戲,我問你答,你要馬上說出答案,不能有絲毫遲疑。你敢不敢跟我玩?”
女子輕哼一聲,說道:“玩就玩,本姑娘有什麼不敢的。”
林胥見她同意,也不耽擱,隨即問道:“白馬是馬嗎?”
“是。”
“黑馬是馬嗎?”
“是。”
“既然白馬是馬,黑馬也是馬,那白馬就是黑馬嘍。”
“怎麼可能?”女子見他下了這番結論,立馬嗤笑道,“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是女人嗎?顯然不是!這個明顯的問題還問我!”
林胥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急嘛,我還沒問完呢,你只管聽好。”說完,又問道:“魔道之人是人嗎?”
女子聽見這個問題,心裡好像有點知道林胥想說什麼了,她這一遲疑,頓時招來林胥一聲急喝:“不要遲疑!”
“是!”
“濫殺無辜的人是人嗎?”
“……是人。”
“那我能斷定魔道之人就是濫殺無辜之人嗎?”
“當然不能!”女子斬釘截鐵地答道,目光灼灼地望向林胥,不料林胥早就笑盈盈地望著她。
“這就是我的答案。”
女子盯著林胥看了好半天,半晌才說道:“不一般,你很不一般,你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人太不一般了。”
林胥摸了摸鼻子,算是回應了她。
女子突然笑了,笑得很輕,卻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林胥能感覺到女子眼中的敵意少了一大半。女子端正地站在林胥面前,滿頭青絲隨著夜風飛舞,靈動的眼睛在皎潔的的月光下猶如明珠,照向林胥。
“我叫應馥兒,你呢?”
林胥微微一笑,答道:“我叫林胥。”
“林胥,林胥……”應馥兒唸了幾遍,覺得熟了,忽然詭秘一笑,說道:“林胥,今天晚上本姑娘很高興,我覺得你不像我之前遇到的人那麼虛偽,我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