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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回答，錦妤便繞過他，頭也不回步出大門。

第109章 插pter 109 蜃樓

happy提著生日蛋糕，欣喜趕來時，卻見眼前一片狼藉，桌上滿是凌亂的杯盞，而楊振醉倒在一旁。她慢慢走近，開始沉默收拾杯盞，沒有驚訝，似乎對他的爛醉已習以為常。這個男人一副不動聲色，沉著冷靜，幾乎閃著金屬光澤的表情下面有一種特別柔軟，甚至是憂傷的東西在慢慢充溢著。雖然這個男人整潔清晰，一絲不苟，自覺地跟人保持著一個足夠維持自尊的距離，可是他一點不傲慢，因為他很累，那種倦意在他跟人微笑的時候最為明顯，那是一種尤其會讓人心疼的疲憊。

此刻，她著實心疼著，為什麼要執著地去企及註定得不到的愛？他是這樣，她亦如此，明明知道愛上的他正在切切愛慕著自己的好朋友，卻仍要掩耳盜鈴。已經來不及，她不能自已，心甘情願地朝他一步步靠近，哪怕早就知道自己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藉口，一個經常與錦妤見面的藉口，她仍要義無反顧愛他。

happy剛想把桌上最後一瓶未喝完的紅酒收給起來，轉過身卻發現酒已被這個空當醒過來的楊振拎走了。他坐起身，醉醺醺地倒酒，手卻不聽話地顫抖。見他醉得太厲害，happy於心不忍，趕忙取過杯和酒，依著他的意思滿上。

然而她沒有把紅酒還給楊振，僅是端著它，微微垂著頭，目光停在紅酒上，而楊振的眼神解剖刀似地開始在她臉上游弋。

不清楚他似醉非醉，似夢非夢，happy不敢抬頭看他，內心有如小鹿撞蹄，卻是喜歡他這樣打量自己。她也不再說話，僅是沉默端起紅酒，一飲而盡。

當酒入喉嚨，臉上泛起紅暈，她竟然看見楊振起身，抬手托住她的下巴。

&ldo;我想吹滅你的眼睛，好不好？&rdo;他定定瞅著她，話語溫柔多情。

happy只覺得心裡閃閃爍爍的小火苗遇上風，被蠱惑得搖曳蓬□□來。在被他一把抱住之刻，她聲音低下來，卻充滿晦暗的緊張，她忍不住問：&ldo;你知道我是誰嗎？&rdo;

沒有回答，她只感覺楊振抱她更緊了，怕隨時會被別人從他懷裡搶走東西似的，不撒手。半晌，胸口憋悶的happy才聽到他迷迷糊糊說出一句話。

&ldo;你的出現無法預料……卻是我這輩子最美的錯誤……&rdo;她終於辨識清楚，手便觸到他眼角的一片冰涼。

一種情緒忽然以不可阻擋之勢湧動出來，happy的手起了一種微微的痙攣。願者上鉤，願賭服輸，像是古代的杜十娘把百寶箱沉入河底，她也不管不顧，不計代價地在這一刻瘋狂回應楊振張冠李戴的熱情。她想自己不過是一條凍僵的魚，哪裡有暖流便遊向哪裡，哪怕那暖流裡藏著無數釣餌，哪怕這是暫時的海市蜃樓，不是終點，而這一切只因心甘情願……

回到g市後，錦妤在第一時間給顏行歌打了電話，而他自然是很驚喜。看了看窗外蒙蒙亮還下著小雨的天空，他邊穿衣服邊激動叮囑錦妤就在原地等著，他這就來接。能聽出電話那頭他趕著洗漱的□□聲，錦妤能想像出他手忙腳亂想見到自己的狼狽樣，心中自是一番甜蜜。她包容笑笑，連忙說不急，這時見手機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便先掛了他的電話。

是楊振來電。錦妤愣了愣，想起昨晚他莫名其妙阻止自己回去的舉動，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殆盡。她遲疑著接起電話，就聽見那頭響起他同樣遲疑的聲音：&ldo;這會兒，你該平安到g市了吧？&rdo;

&ldo;嗯，剛剛下車。&rdo;錦妤點點頭，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出於禮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