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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捂住了我的嘴。
接著後頸被人橫掌一劈,果斷利落。我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人常說,怕什麼來什麼。你若什麼也不怕,心底坦如明月,也就無所謂什麼怕了。但有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話,細細分析琢磨起來,會發現純屬扯淡。
為什麼說它扯淡,因為與現實結合後,完全站不住腳。脫離現實的道理,都是空談。
人都有七情六慾,有感情,就會包括怕。沒有七情六慾的那就不是人,就是那飄渺與世隔絕存在於傳說裡的仙。
我醒過來時,感到脖子後面還一陣陣疼痛,痛的好像骨頭斷了。但我還醒著,證明骨頭還完好無損。
一個柔若無骨酥麻的聲音傳入耳膜:“喲,姑娘,你醒啦?”
我驚悚莫名,倏地轉過頭去。
這是一間只能用香、和豔來形容的屋子,我是女子,仍是能一眼看出這屋子樣樣東西,都是具有撩撥性質的。能喚起人心底絕頂的曖昧銷魂。
我目光流轉,而最香、豔的,要數坐在我旁邊的女子。
意態風流,眉眼魅人。穿著紫裙的窈窕女子,裹著輕紗,手握一把團扇,那雙似笑非笑的流轉美目就定定瞧著我。
我被瞧得發毛,立時把錦被一掀,跳下床:“嚶嚶姑娘!”
看了幾眼就能認得出,這女人正是當初我跟陳又茗出去時,遇見的女扮男裝的嚶嚶。只是此刻她脫了男裝,著了奼紫嫣紅的女兒衣裙,更顯千嬌百媚。
看見她我更驚悚,我立刻背靠桌邊,站定。
嚶嚶立刻發出一串嬌笑,是真的嬌笑,聽在男人耳裡無限溫柔繾綣,聽在我耳朵裡就是寒毛馬上直豎了起來。
嚶嚶笑完,用衣袖掩口道:“相國家的小姐,歡迎你啊。”
此話說得我丈二和尚,隨後心底一凜,上下端詳她:“是你把我帶到這兒的?”
嚶嚶笑:“潛入相府這種事兒,我哪有本事。不是我,是他……”
就見女子下巴一揚,我隨之扭頭,看見旁邊翠紅屏風後,過了片刻,一個人影繞了出來。
一個男子,修長玉衣,他抬起臉來,目光便悠悠朝我望。
看見這個人,我慢慢安靜下來。我微微動了動唇,說道:“是你,謝留歡。”
“可不正是謝二爺嗎,只有他有那個膽。”嚶嚶趴在椅上,眼睛似水流波,緩緩橫過。
我面無表情,定定看著他道:“你把我劫來這裡幹什麼?”
謝留歡看著我未動,這種感覺,彷彿已許久沒有相見。他模樣還是俊挺,面容清俏。屬於謝二公子灑脫風流,一絲不少。他的神情有些複雜。
“你那麼大膽,把玉佩送給了太子。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安危。你就沒想過有一天被人追殺是什麼滋味。”終於,謝留歡皺眉,看著我說。
條件反射就想反駁他,我忽然想到,如果我沒有拿走他的玉佩,謝留歡遲早也會把玉佩交給太子。他本就是準備那麼做的。想了想,還是改口了。
“謝謝,追殺的滋味我已經嘗過不止一次了。”我冷道,一邊低頭把身上的衣帶檢查了一遍。
嚶嚶狂笑不止。
我馬上抬頭,驀地才警覺地把房間打量了一通,驚道:“這兒、究竟是哪兒?”
嚶嚶笑著搖扇子:“相國小姐,看你說的,這裡,當然就是葵花樓裡啊!”
宛如雷劈了一下,我懵懵轉頭,接觸到謝留歡飄過來的冷然的目光。我瞬間臉大紅,叫道:“你怎麼帶我來這個地方?”
嚶嚶彷彿沒聽明白,眨眼嬉笑,說道:“怎地?謝二爺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啊!”
我幾乎想雙手捧住臉:“謝留歡你無恥,居然常來妓、妓院這兒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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