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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會兒,娭毑。”
她沒再言語,用火柴把菸絲燒著了,坐□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娭毑,你剛才說我的傷像蠱?”那麼枯坐了半晌,我打破沉默。
老人點點頭。
“可是在國外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我這是中了詛咒。”
“詛咒,詛咒和蠱有區別麼?”
這一問把我問得怔了怔。
有區別麼?兩者都是被某個人施加到人身上的東西;兩者都需要藉助東西作為媒介進行實施;並且兩者一旦纏上人,都會變得很頑固難以破除。這麼一想,兩者似乎還真的很相似。
“妹坨,”見我想得入神,老太再次開口:“你不要怪娭毑問得仔細,你這傷……是不是你最近碰了別人的陰宅。”
“我沒碰,但是同我做生意的那個合夥人,他碰了。”
“他現在怎麼樣?”
“死了。”
“死咯……”低頭又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她臉上的皺紋再次揉成一團。片刻忽然輕嘆了口氣,抬頭朝我看看:“那時候,我一直勸你爸爸不要再去挖那座墓,他就是不聽,還把你那麼小一點點娃子也帶到那種地方去,現在……唉……”
我知道她這聲嘆氣意味著什麼,那時候她也常對著我這麼嘆氣,因為她對於我爸爸不顧我正在讀書的年紀,把我帶到古墓的挖掘現場,這種做法一直持著反對的意見。只是別人家的小孩,她不好說罷了。
“妹坨,你曉得你背上這蠱是什麼蠱麼。”
忽然聽見她這麼問我,我心裡咯噔一下,搖了搖頭。
她低頭沉吟了陣,然後道:“我年紀還輕的時候,有一次見過和這種很像的,也是在一個閨女身上。好像砂那麼一點點的傷口,密密麻麻覆蓋成一片,那血一流起來止也止不住。聽老行家說,它叫血砂蠱,兇得很,是要養小鬼才能下的咯。”
“那麼有辦法治麼?”她的話叫我精神一振。既然能聽說,那麼必然有治療的方法,因為聽她的話那應該是種有了點年頭的蠱了。
“你莫急,我只是說像,也不一定它就是咯。”將菸頭朝地上敲了敲,老太把菸嘴重新含進嘴裡,咂了兩口:“那種蠱是用童屍養的,可是要弄出你身上那麼大片的傷,養一隻小鬼根本是不可能的。妹坨,你這傷比我那次看到的,可要兇多咯。”
她的話令我的心再次涼了下來。
這時候似乎感覺到了,郊區的風確實有股透人骨頭的冷,我緊了緊衣服,站起身走進了屋子:“娭毑,那個中了血砂蠱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朝我看看,沉默半晌,道:“死咯。”
“死了……但你不是能讓它止血麼。”
“能,所以才有膽子給她治,妹坨,那娃子是被治死的。”
不知是這個結果,還是老太當時當地說話的語氣,在聽她將這句話說出口後,我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治死?”
“血砂蠱的蠱,是將養著蠱蟲的童屍,埋在砂裡,再用血喂上一定的時間,養成的。這種蠱用一般的方法破不掉,太兇,所以老行家想了個法子,用同樣兇的東西去克,那東西是屍油。”
她的話令我不由自主再次朝衣袋裡摸了進去,摸出一支菸,點燃了塞進嘴裡。
“但也不是普通的屍油,必須是陰曆七月十五那天出生的人死掉後,下巴處烤出來的油。然後拌上白公雞的血,用這樣的血塗到中蠱人的傷口上,把蠱逼出來。”
“但沒成功?”
她抬眼看了看我,搖搖頭。
“一開始成咯,血止住,傷口也開始結疤。可是沒幾天,傷疤突然又破了,血照舊流個不停,再用老法子去治,就不成咯,不治還好,那血油一抹上去,血像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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