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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全沒脾氣,舉手投降:“好吧,我再不問你這些了,我只問你‘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被聽見了啊!
這次舒舒有些兒心虛,眼神四下游移:“‘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什麼意思呢……呃……唔……我想,大概,也許,應該是……字面意思吧。”
“於可心,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四爺危危險險地掐住了舒舒的下巴。
這動作怎麼特麼那麼像調戲而不像逼供呢?
舒舒囧囧有神地看向四爺。
四爺卻絲毫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在手上加了點力道問道:“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再裝傻顯然行不通了,舒舒橫了橫心……最後還是含蓄地指出:“單從您能叫出我原來的名字我就該知道些什麼了,不是嗎?”
做為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四爺的確不應該知道這回事。
四爺一愣,舒舒就連忙把自己的下巴給搶了回去,揉揉,再揉揉。
明天早上不會淤青吧?
如果青了的話她告訴青書說是她自己一不小心磕青的青書會相信嗎?
舒舒擔憂地想。
前提是她能活到明天早上的話。
四爺愣了一會兒,無奈地搖頭一笑:“於可心啊於可心,我真是被你氣到了,才這麼口不擇言。”
“我什麼時候氣您了?”舒舒很委屈:“如果是指那一巴掌,那真的只是下意識的好不好。夜深人靜,誰床上突然多了個人不害怕!”
四爺又被她說愣住了。
“好吧,總是你有理!”四爺摸摸鼻子承認了,隨即又說:“可是,於可心……”
“咱能不叫這名字嗎?”舒舒終於忍不住開始發飆。
“為什麼?”四爺摸下巴:“於可心……可心,我覺得挺好的啊。”
“可被叫的是我啊!”舒舒抗議。
“那又怎麼樣!”四爺大有幾分到底叫什麼我說了算的意思。
“其實別人也沒什麼,”舒舒退而求其次,懇求道:“我只希望這名字別從四爺您嘴裡吐出來。”
四爺這回聽懂了。
舒舒的意思是,她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曾經調查過她。
換句話說就是她不願意別人知道四爺其實並不是大家知道的那個總是躺在床上對一切一無所知的四爺,這也就意味著她絕對不會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聽起來有點像繞口令,說白了就是我們都裝傻好不好?
我裝作根本不知道你的事,你也裝作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你的事。
——好吧,聽起來還是有點像繞口令,但大致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然後……
“好不好?”舒舒期翼地看向四爺。
四爺怪怪地看了一回舒舒,問她:“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果然還是要滅口嗎?”舒舒洩氣的仰起頸子閉上了眼睛:“來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四爺看著舒舒慷慨就義的樣子,特別是仰起的頸項上美好的曲線,摸了摸下巴:“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
“如果是做你小老婆的事那就算了。”舒舒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直言道:“你連自己明媒正娶正兒八經的老婆都不相信,又怎麼會相信一個小老婆呢?”
還有一句話舒舒忍住了沒說,那就是:何況我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做小老婆的。
反正要死,這句話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分別。
等了半天,舒舒沒等到死,卻等到了四爺的一句話:“就因為她是我明媒正娶正兒八經的老婆才不能相信。”
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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